“外婆你好,我叫陈狸儿。”陈狸儿倾倾身,礼貌的给榆秀问好。
“哎呦,过来我看看。”榆秀抬起一只手臂,招呼着陈狸儿坐到她旁边去,慈眉善目。
陈狸儿看了眼谢润泽,谢润泽对她点了点头,她才走过去在榆秀身边坐下来。
一坐下来,榆秀就牵起她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你是小泽的女朋友吗?”
谢润泽刚坐下就听到外婆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哭笑不得,“外婆,粒粒还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在追求她。”
谢润泽眼角不经意扫过三楼的房间,下一秒又收回,笑着看陈狸儿被榆秀夸的不自在的样子。
“真水灵,今年多大了啊,什么工作呀?”榆秀摸着掌心柔软无骨的小手,笑咪咪的打探。
陈狸儿揉揉发红的耳尖,“今年26岁了,目前的工作是摄影师。”
越听越满意,榆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重孙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笑的合不拢嘴,“摄影师好啊,咱们小泽的工作需要摄影师啊,正正好,你两。”
榆秀转过头招呼管家,“去准备午饭,今天和小狸一起吃饭。”
“你不知道我们小泽,工作狂一个,要是我不说,他指不定得30多岁才带喜欢的人回来呢。”话里话外都是对谢润泽的抱怨,里面的关心却不假。
陈狸儿瞄了谢润泽一眼说:“以前润泽哥是经常忙,脚不沾地的,毕业后稳定多了,也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榆秀一听,惊讶的说:“你们大学认识?”
“大学的时候,润泽哥是我的学长。”陈狸儿捡不重要的说。
“缘分不浅缘分不浅。”榆秀觉得谢润泽应该不会做糊弄自己的事,看他的表情也是喜欢陈狸儿的样子。
“工作的时候,和粒粒又相遇了,本来想再错过,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谢润泽郑重的说,那双眼眸里满是情意,让人看了不禁感叹好一个痴情儿郎。
陈狸儿都被他眼中的情绪晃了一下神,想到了什么似的,垂下眸子。
“外婆,我带粒粒去三楼看看,我还准备了东西给她。”谢润泽放下茶杯。
“好好好,你们去吧,饭好了我叫人喊你们。”榆秀留给他们自己的空间。
小狸还是第一次来,需要熟悉熟悉环境。
看着两人登对的背影,榆秀开始想小孙孙什么时候能带个女孩子回来呢。
谢润斯一觉睡到了十点半,梦中混乱不堪,没有任何逻辑。时而是乡村里他砍柴的视角,下一刻又能变成他在古色古香的房间喂一个女人吃葡萄。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拿过床头的手机,没有消息,周身弥漫着沉沉的低气压,眼神无力的耷着。
忘记了吗?原本她每天都会跟自己说早安的,仿佛呼吸般自然说什么醒来就能看见她发的消息。
忘了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1天,到头来不习惯的是他。
他将手机放在床头,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他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水珠沿着发梢滚落,洇湿了肩头的布料。
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他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会有人温柔的给他吹头发,擦头发。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齐肩膀的长发半湿不湿的散着,狭长的眸子又盯了手机片刻,长腿走到衣柜前,随手找了几件衣服穿着。
推开门,长廊里也是空无一人,倒是楼下厨房热闹的很,他无端的想,今天有客人?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谢润斯佝着肩膀准备下楼,却在马上踏下去时停住。
“你放在这里的啊?”那个房间传来女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清脆,带着点熟悉的娇俏,像淬了冰的银针,精准地刺穿他耳膜,扎进最深的骨头缝里。他现实里听过,梦里听过,刚刚在浴室想的也是她的声音。
谢润斯阴着一张脸转身,死盯着那个门,谢润泽的书房,是忘了关?还是……刻意为之?声音正肆无忌惮地从门缝里流淌出来,严丝合缝地裹住他。
这几天的事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谢润泽竟然敢拿陈狸儿来刺激他。
他当陈狸儿是什么?
谢润斯拖着步子过去,高大的身影无声地逼近门缝,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他不知道自己的眸子里面现在全是疯狠和阴暗。
他控制不住的咬自己的下嘴唇内侧,嘴里瞬间布满铁锈味的腥甜。
照片上的少年意气风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身上,青春的书卷气几乎要溢出纸页。
谢润泽不知察觉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深,身体不着痕迹地又朝陈狸儿靠近了几分。
他第二个想法是陈狸儿不可能不知道谢润泽的名字,也许那天她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愣住的,因为谢润泽。
陈狸儿过往说的话在谢润斯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现,挥之不去。
喜欢我?想追我?
理智在悬崖上摇摇不定,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那是盛怒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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