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意念指令发出，他都全力驱动体内那套刚刚建立的“水利系统”，力求在刹那之间完成玄炁的汇聚或分散。起初，效果惨不忍睹。指令发出，玄炁要么反应迟钝，要么四处乱窜，要么汇聚得稀薄无力，要么分散得七零八落。想象中的“格挡”被轻易突破，“护体”出现漏洞，“全力一击”软绵无力。挫败感和体内因调度失误带来的刺痛感不断折磨着他。
“心浮气躁！玄炁是你家养的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静心！凝神！你的意念就是统帅令旗，令旗混乱，三军焉能不乱？！”冥烬冷冽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焦躁的吴晟清醒过来。
吴晟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先追求“准确”。每一次意念指令都无比清晰，目标部位极其明确。指令发出后，意念如同精准的导航，引导着玄炁沿着最优的“河道”路径，流向目标，并在目标处按照需求进行“汇聚”或“均匀分散覆盖”。
他不再贪多，一次只练习一个指令，反复锤炼，直到这个指令下的玄炁调动能达到近乎本能的顺畅。然后再练习下一个。
时间在无声的苦修中飞逝。吴晟如同着了魔一般，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时间，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玄奥的操控之中。他的精神力被压榨到了极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但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沉静。
终于！
在又一次意念爆发：“聚！拳锋！”的指令下达的瞬间！
“嗡！”
一股凝练、雄浑、充满爆发力的玄炁洪流，如同接到了最高军令的精锐之师，瞬间放弃了其他所有路径，沿着最优的“主干道”奔腾而下，毫无滞涩地穿越数个关键“节点”，在指令发出的念头尚未完全消散之际，便已狂暴而精准地汇聚于他的右拳拳锋之上！
他的右拳，竟在刹那间笼罩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的、凝实的光晕！一股澎湃的力量感充盈其中，仿佛一拳便能开山裂石！
“成了！”吴晟心中狂喜，猛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金光微烁的拳头。巨大的成就感和疲惫感同时袭来，让他几乎虚脱。
“哼，马马虎虎，算是摸到点‘一念即至’的皮毛了。”冥烬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挑剔，但他那虚幻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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