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自以为天衣无缝。
殊不知。
她的种种算计尽在谢长宁的掌控之中。
当谢长宁知道,沈知砚这个好儿子,给她准备了一个屠夫的时候,她唇畔泛起一抹冷笑。
这个逆子,可真是煞费苦心。
看着桌上那张银票,还有那些脏污玩意,谢长宁脸上尽是嘲讽。
区区一百两银子,秦氏可真是大方!
她的人又岂是这么容易收买的?
若是没有她的授意,陶妈妈根本不会私下见黄妈妈。
杜妈妈气的想要骂娘,但一想到那个小畜生的娘就是夫人,她瞬间闭上嘴。
“行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们先退下吧!”谢长宁摆手让杜妈妈跟谢南退下。
屋里焚着香。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棂洒进来,袅袅轻烟如涟漪一般,一圈一圈荡开。
寅时一到。
房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人轻手轻脚走进来。
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屠夫。
看着桌上的熏香,那个屠夫脸上闪过一抹淫邪的笑容。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女色,赚的银子全都扔进青楼里,这辈子享用过的女子,加起来足有上百。
可他还从未碰过侯夫人……
尤其是这位侯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是名动盛京的美人。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忍不住搓了搓手,尤其是借着月光看到床榻上,那道曼妙的身影。
虽说侯夫人上了年纪。
可他,就好这一口。
那些年轻姑娘有什么好的?
既放不开,也没有侯夫人这个年纪该有的韵味。
他眼中闪烁着绿光,满怀激动朝床榻走去。
在他离床榻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
一个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脖颈重重一砍,他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不等他倒在地上便被人扛走。
榻上,谢长宁幽幽睁开眼,她红唇轻勾,脸上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
至于那个屠夫,自有他的去处。
绝对是一个好去处,且任何人都想不到。
不光如此,她还给秦氏准备了一份大礼。
秦氏那边还在等着消息,黄妈妈兴冲冲走进来,告诉她事情已经成了。
“好好好……谢长宁这个毒妇,她永远都别想逃脱我的掌控。”秦氏激动的险些笑出声来。
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女,竟被一个屠夫给玷污了……
这是何等快哉!!!
“黄妈妈去给我烫壶酒来,我要好好庆祝一番!”连日来的憋闷一扫而尽,秦氏不由得来了兴致。
尤其是,霁儿马上就要回来了。
黄妈妈不仅给她烫了一壶酒,还给她准备了几个下酒菜,秦氏喝的晕晕乎乎的,往榻上一躺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极美的梦,梦到谢长宁被抓了一个正着,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不停的乞求她的原谅。
翌日一大早。
沈知州与沈静姝,便去栖霞院给谢长宁请安。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两人碰面的时候,见沈知砚没有来。
沈静姝忍不住疑惑道:“咦,二哥怎么没来?”
沈知州蹙眉,旋即他灵机一动,“五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全都赶在一起来,岂不显得刻意,二哥何等聪明?他定是故意为之!”
沈静姝深以为然,“还是二哥想的周到。”
松白院那边,都不用黄妈妈叫,秦氏便迫不及待睁开眼。
“一有消息立刻叫人禀告我,我已经等不及想看,谢长宁那副丑态毕露的模样。”她双眸炯炯有神,正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都年轻了不少。
黄妈妈也高兴的很,“老夫人,可要老奴派人去叫二少爷一声?”
秦氏摇头,“几个孩子里,知砚一向最有成算,你就放心吧!他绝对误不了事的,兴许……他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母亲!”
“三少爷,五姑娘,夫人还没有醒,两位不如先去给老夫人请安。”沈知州与沈静姝才踏进栖霞院,杜妈妈便迎了上来。
沈知州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眼底掠过一抹幽光,摆手说道:“不用,我们许久都没有来给母亲请安,难得今日我与五妹妹想到了一起,我们想陪母亲一起用早膳,也算做儿女的尽一尽孝心。”
他嘴上说的好听。
沈静姝点头附和,“这些日子都是我们不好,惹了母亲生气,今日我们特意来给母亲赔罪,我想亲自伺候母亲洗漱更衣。”
说着她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推房门。
做儿子的有所顾忌,所以这件事只能由她来做。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屋里的人还没有醒。
杜妈妈上前一步拦住她,“老奴知道五姑娘的孝心,只是夫人这会还没醒,还请三少爷与五姑娘稍后,老奴这就去叫夫人。”
“不必,难道我们做儿女的,想见自己的母亲,还得经过你的允许不成,你给我滚开。”杜妈妈一再阻拦,沈静姝瞬间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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