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唧唧的屠夫忍不住嘶了一声,他虎躯一震。
啊这……
侯夫人与二公子这母子俩,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重要的是,他们全都想要他这条狗命……
他要是敢这么说,二公子还不得背着十米长的大砍刀,脚踩风火轮来找他拼命。
“……”他支支吾吾的,不点头,也不说拒绝的话,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谢长宁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那二儿子可是个狠心的主,你信不信若无人护着你,前脚你刚踏出侯府,后脚就会被人砍成八百段,然后扔去喂狗,我那庄子上正好还缺一个管事,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我自会派人暗中护着你,保证你一根汗毛都不少。”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
虎背熊腰的屠夫眼神一亮,他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只是……我这空口无凭的,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人相信,只怕还会被人当成一个神经病。”他搓着手小心翼翼道。
“这个好办!”谢长宁一抬手,杜妈妈一脸嫌弃,拿着两件东西走上来。
屠夫抬眼一看,两只眼珠子差点从眼眶子里掉出来。
论狠,还得是侯夫人。
谢长宁还派了一个暗卫暗中保护他,怕他不信,她还特意把谢南叫出来,给他瞅了一眼。
屠夫揣着那两样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出了侯府。
很快,熙熙攘攘的街上多了一个神经病。
“你们知道吗?靖安侯府二公子疯了,他为了娶一个青楼女子,昨晚竟派人强行将我抢回侯府,在霸占了我的清白之后,然后命人将我赶出侯府,他这是始乱终弃,呜呜……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不得不说这个屠夫,可真是个会来事的。
他在街上逮着个人,也不管男女老少,就开始跟人家哭诉。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算了,还他娘的长得贼丑,丑到辣眼睛那种程度,但凡长了眼睛的人,谁会相信他这番鬼话?
倘若他长得美一点,年轻一点,脸再白一点,像个小白脸的样儿,兴许还有人会相信他这番话。
但他,长得实在,太磕碜了……
“滚滚滚……你个神经病,大白天的还没有睡醒吧!要不就是没钱吃早饭,把自己的脑花蘸酱给啃了,侯府二公子是什么人?他会看上你?”
“哈哈哈……求求你了,先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要是没尿我可以借你一泡。”
“侯府二公子要是真这么眼瞎,今晚我也把你抢回去如何?”
“……”
屠夫一开口,路上的行人呼啦一下,全都朝他围了过来。
实在是他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
围观的百姓看着他指指点点,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嘲笑他,有人辱骂他,但更多的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神经病。
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一眼望去乌泱泱全是人,屠夫脊背一挺,然后他不紧不慢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大杀器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一个绛紫色的男士亵裤迎风飘扬,快把众人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这不就是一条亵裤吗?又能证明什么?”当即有人疑惑出声。
屠夫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可不是寻常的亵裤,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条亵裤上绣着一个砚字,这可是二公子的亵裤,这便是他始乱终弃的证据。”
说着他把那个字翻出来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这条亵裤上还真有一个砚字。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就是打死我都不信,这会是二公子的亵裤,说不定是你自己缝上去的。”质疑的声音越来越高。
屠夫得意一笑,然后他从袖兜里摸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来,往众人面前一亮,“你们瞧见了没?这可是二公子的贴身玉佩,上面不仅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他们沈家的族徽,这可造不了假!”
人群中不乏眼尖的人,有人定睛看着这块玉佩,忍不住惊呼出声:“我曾有幸见过二公子一回,我是绝不会看错的,当时他佩戴的就是这块玉佩。”
他此话一出。
“天啊!天呐……”惊呼声犹如浪潮一样,一浪盖过一浪,拍打的众人全都晕晕乎乎的。
“咦惹,这不是城东的王屠夫吗?”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瞬间有人认出他来。
“俺滴那个亲娘嘞!二公子的品味,也未免太过独特了吧!这……他也能下去嘴?要是换做我可不行!”
王屠夫一副祖坟冒青烟的模样,“哎呀!老弟真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
那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给了王屠夫一个眼神,‘兄弟,你发达了……’
暗中。
谢南嘴角狠狠一抽。
他可不是发达了……
紧接着王屠夫绘声绘色跟他们讲起昨晚的遭遇来,他从大街上一直讲到茶馆里,最后他干脆抢了说书先生的位置。
大讲特讲。
茶馆的生意空前的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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