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管家的话,秦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兰月不是答应过她,再不会同那人来往了吗?
她怎么会被人抓个正着?
就连鸿盛的身世都被抖露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换做别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定会往死里捂,可兰月嫁的偏偏是永宁伯府。
这一大家子全都是硬骨头,性子刚烈不输镇国公府!
她只觉得心神俱裂,听了谢长宁的话之后,她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键是,她现在还不能死。
“老夫人,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姑奶奶还等着你替她做主呢!”见她双眼上翻,黄妈妈暗道一声不妙,这个时候老夫人可千万不能有事。
“我的兰月……”秦氏嚎了一嗓子,她一把扯掉头上的抹额,光着脚就往外冲。
这会她满心满眼只剩下沈兰月,哪里还顾得上,沈知序与沈静云这两个小畜生。
“母亲说的对,我也不信兰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定是永宁伯府的人,给兰月头上扣屎盆子,咱们作为兰月的娘家人,这个时候一定要给她撑腰才是。”谢长宁说的义正言辞,她眼底满是笑意。
捉贼捉赃,抓奸抓双。
这一回,沈兰月死定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侯府门口已满是围观的百姓,全都是被锣鼓的声音吸引来的。
永宁伯府特意请了鼓乐队,奏的是喜乐,与成婚时一般无二。
要谢长宁说,就该奏哀乐才对,这怎么能与成婚一样呢!
日后别人成婚,再用这喜乐得多晦气。
她一眼就看到沈兰月,光天化日之下,永宁伯府的人将沈兰月与戚正业绑在一起,两个人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尤其是戚正业脸上还印着一个鲜红唇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货干了什么龌龊事。
蒋鸿盛跪在他们两人身边,他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瞧着颓废的很。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谢长宁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蜷缩,她说的报复从来都不是小打小闹,前世蒋鸿盛与那几个逆子一样,全都是四皇子得力干将。
四皇子能顺利登上那个位置,他们功不可没!
就连这戚正业也大有来头。
他可是云贵妃的亲弟弟,四皇子的亲舅舅。
她一直关注着朝堂与后宫的消息,自鲁国公夫人寿宴之后,陛下便有意冷落云贵妃。
这说明什么?
陛下已经开始打压云贵妃。
打压云贵妃,不就是变相的打压四皇子吗?
虽说碍于太后的情面,陛下暂时没有对长公主做什么,但陛下已经窥见她的野心。
呵,就是亲兄妹又如何?
皇族有亲情可念吗?
骨肉相残的例子还少吗?!
大厦将倾,指日可待……
“母亲快救我……”沈兰月如惊恐之鸟一样,再不复从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见到秦氏的那瞬间,她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可见她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秦氏身上。
可秦氏,真能救她吗?
这种事要怎么救?
“亲家母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深知兰月的性子,她绝不是这样的人,你先叫人停了鼓乐,咱们进府好好叙叙。”秦氏几乎不敢直视伯府老夫人周氏。
要知道她自视甚高,从来都看不起周氏。
谢长宁一言不发,要她替沈兰月出头,做梦去吧!
她随意一扫,便看见沈知序与白惜枝,两个人站在人群中,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任谁都知道,永宁伯府既然敢大张旗鼓这么做,定有十足的把握。
尤其是还牵扯了云贵妃的亲弟弟,不然谁敢呀!
“还请老夫人慎言,这声亲家母我老婆子可不敢当,谁家敢要你女儿这样的娼妇?婚前便与人私通不说,竟敢揣着肚子里的野种,嫁入我们永宁伯府,你们靖安侯府这是骗婚,今日你们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这就进宫,请陛下主持公道。”周氏掷地有声,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沈兰月将秦氏的做派学了个十足。
以至于永宁伯蒋经文,除了蒋鸿盛这个儿子,连个庶子都没有,庶女倒是有几个,可这与绝嗣何异?
毫不夸张的说,周氏跟她拼命的心都有。
“你们快放了我,否则贵妃绝饶不了你们。”戚正业这个蠢材,都到了这个时候,他非但不怕,还在大放厥词。
谢长宁忍不住朝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可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快,会说就多说点。
有这样拉跨的母族,今日四皇子只怕要躲进被窝里,好好哭上一场。
这些日子沈知序消瘦了不少,他眼神透着阴鸷,再不复从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实在是,现在他想装,也装不出那味儿来。
谢长宁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好也朝谢长宁看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沈知序原以为,母亲会因他变得消瘦,再见他这个儿子定会愧疚难当,看着他的眼神中必是满满的思念,然后哭着求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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