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头也不回,她侧目看向一旁的侍卫,扬声吩咐道:“ 以后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侯府,尤其是这两个人,明白了吗?”
“是夫人!”一旁的侍卫,立刻沉声应道。
什么叫闲杂人等?
他做了二十多年侯府世子,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
方才母亲就已经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他的脸,沈知序扭曲的脸蒙着一层阴翳,他紧握双拳,死死盯着谢长宁的背影。
“我只是想告诉侯夫人,我身上的伤已好,马上就要入户部为官,还请侯夫人等着瞧,我定会步步高升,到时候……”
“没听到外头有恶犬狂吠吗?还不快把门关上。”不等他把话说完,谢长宁一声令下,侯府的门重重合上。
恶犬???
好好好!
母亲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沈知序面容狰狞,他转身拂去袖而去。
他心里憋了一团火,有惜枝和骞儿陪着自然是好,但外面的日子,如何能与侯府锦衣玉食的日子,相提并论?
且不说他从小早已过惯这种日子。
自从搬出来住后,他没有一天不想念侯府的,但他拉不下这个脸来。
所以一收到祖母的消息,他便带着惜枝急匆匆赶回来。
他又岂会不知,他与母亲早就断绝关系,他是故意那样叫她的,他以为只要叫一声母亲,她就会软下心肠来。
毕竟,母子哪有隔夜仇?
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对待他。
他有做错什么吗?
他让母亲代替祖母磕头,不过想让她博一个好名声罢了!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母亲好!
白惜枝的心瞬间跌入谷底,经过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清楚了,侯夫人是铁了心不要沈知序这个儿子了。
她该怎么办?
侯府大门合上的那瞬间,谢长宁唇畔泛起一抹冷笑。
还步步高升?
这个白眼狼想的可真美?
但凡他仕途顺畅一点,那都是她的失职。
秦氏叫人把沈兰月抬回翠云轩,这是她出阁前住的院子,秦氏一直叫人给她留着。
谢长宁进来的时候,赵太医正在给沈兰月诊治。
秦氏守在一旁,眼都哭红了,这会她也顾不上装病了。
沈知州与沈静姝陪她一起守着。
谢长宁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开口。
“赵太医,兰月脸上的伤可能医治好?”赵太医才看了一眼,秦氏便迫不及待说道。
赵太医稍稍沉吟,“医治肯定是能医治的,但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
秦氏捏着帕子放声痛哭起来,“赵太医,我求求你了,兰月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无论花多少银子都可以,只要你能把兰月的脸医治好。”
谢长宁眼神幽幽,秦氏口气可真不小,说的她有银子一样,兜比脸干净说的就是秦氏。
她不语,只是一味点头。
赵太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外头早已经传开了,说的侯府这位姑奶奶要脸一样,她若是真要脸,能干出那种寡廉鲜耻的事来?
他只说尽力,留下一张药方便离开了。
秦氏赶忙叫人去抓药。
这可把赵管家给难住了,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夫人,咱们账上没有这么多银子!”
秦氏一听,她扭头看向虞妈妈,“昨日兰月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些银子呢?总不至于留在永宁伯府了吧!”
虞妈妈可是沈兰月的心腹,她眼神躲闪。
谢长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厉声呵斥道:“莫不是你贪墨了那些银子,这才支支吾吾的。”
秦氏眼神一沉,“说,否则我立刻叫人把你拖出去杖毙。”
虞妈妈一咬牙,“昨日夫人带着那些银子,都还没有回到永宁伯府,在路上就被人给抢了,正是因为这样夫人才会找上宣武侯,想让他拿银子给少爷打点,这才被人抓了个正着。”
“什么?”秦氏一听,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她双眼死死上翻,嘴里吐着白沫子,不停的抽搐着。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老夫人,祖母……”把众人都给吓坏了。
谢长宁一眼就看出,秦氏这是中风了,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这会又怒火攻心,秦氏能有个好才怪!
她给了杜妈妈一个眼神,“你快去把赵太医请回来。”
“是,老奴这就去。”杜妈妈心领神会,她也看出来老夫人的症状,这种病救的越及时,恢复的便越好。
等着吧!
她可快不了一点。
谢长宁立刻叫人把秦氏抬回松白院,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万不可随意挪动病患,以免加剧病情。
她自然没有这些顾虑。
秦氏一倒,沈知州与沈静姝瞬间没了主心骨,两个人不停的催促,“赵太医怎么还不来?”
沈知砚闻讯而来,不过半日的光景,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多了一股阴柔的味道,就像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随时都准备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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