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知错?
在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看来,就是全天下的人都错了,他们也绝不会有错的。
她太了解沈知砚这个畜生了。
他如此惺惺作态,不过还在妄想保住与萧家的婚约罢了。
“你也不必违心说这些话,母亲知道你是喜欢连玉的,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母亲已经给你们订下婚期,就在七日后,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你就欢欢喜喜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谢长宁一脸慈爱看着他,昨日她便下了命令,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一个字也传不进来。
才给了沈知砚一丝幻想。
从旁人嘴里得知,哪有当头一棒来的刺激?
“什么?母亲私自给我订下婚期,且连请帖都发出去?”沈知砚一脸错愕。
“瞧,咱们二公子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谢长宁跟身边的人笑着打趣。
杜妈妈顺着她的话茬儿说下去,“谁说不是呢!这都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且娶的又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二公子自然欢喜傻了!”
不!
沈知砚摇头,她们哪只眼睛看见他高兴了?
他分明是气傻了……
“不,母亲,儿子不要娶那个青楼女子,以前都是儿子糊涂,如今儿子已经幡然醒悟,还请母亲立刻取消这桩亲事,儿子求母亲了,母亲一向最在意侯府的名声,倘若儿子真娶一个青楼女子,定会令整个侯府蒙羞。”沈知砚隐下眼底的阴鸷,他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昨晚,他想过的,只要杀了母亲,就能保住与萧家这门亲事。
他想出两种办法,一种是下毒,一种是放一把火,将母亲与整个栖霞院付之一炬,然后伪装成一个意外。
他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只是想到王屠夫这个前车之鉴,他才不敢贸然动手。
更重要的是如今祖母自顾不暇,已经没有办法再护着他。
因此他决定,先给母亲认个错,缓和一下母子关系,虽然他想过用王屠夫来害母亲,但他并没有得逞不是吗?
既如此,他何错之有?
况且,他已经吃过教训,难道这还不够吗?
“晚了,请帖都发出去,你就安心等着成婚吧!切莫在任性妄为。”谢长宁收敛笑意。
沈知砚双眸猩红,“母亲,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娶她,可以让她做儿子的妾室,乃至贵妾都可以,如此一来也不耽搁儿子娶小姐,完成母亲的心愿,岂非一举两得?”
都听听,他这番话有多无耻!!!
他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一个脏污不堪的破烂玩意,都不知道被那个姓王的,给玩,坏了没有。
竟还敢痴心妄想打映雪的主意。
“你怕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个什么货色?竟还想着娶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这话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你立刻给我爬起来,然后随我一道去萧家负荆请罪。”谢长宁沉下脸来。
沈知砚骤然抬眸,“母亲,你怎能如此说儿子?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为何总这样胳膊肘往外拐,亲疏不分?你究竟还是不是我母亲了?”
谢长宁眸光微闪,可见这个狗东西,还不知道实情。
这样也好!
“要么你自己起来跟我走,要么我叫人将你绑了,你自己选吧!”
“母亲,你非要如此逼迫儿子吗?既如此儿子只能把命还给母亲了。”沈知砚说着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就这么水灵灵架在自己脖子上。
显然,他这是打算以死相逼!
他自信的以为,只要他这么做,母亲定会因为害怕,从而妥协。
怎料,谢长宁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语气极淡,“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把命还给我吧!”
她唇畔闪过一抹浓浓的讥讽。
一个狼心狗肺的怂逼玩意,架把刀在脖子上,就把自己当英雄了?!
还抹脖子?
他有这个勇气吗?
但凡他有,她都敬他是条汉子,等他死后,就不拿他去喂狗了。
问题是,他敢吗?
没见他握着匕首的爪子,哆哆嗦嗦的,跟得了鸡爪疯一样!
沈知砚,“……”
沈知砚,“……”
他愣怔的看着谢长宁,母亲怎么能说出这样冷漠无情的话来?
他是有错,不该拿王屠夫算计她,可他都已经道过歉了,母亲还想要他怎样?
“母亲,你可想好了?”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谢长宁,好像谢长宁逼他这么做一样。
难道,不是他在逼谢长宁吗?
谢长宁点头,“可见我们母子之间的缘分已尽,虽然我也不愿如此,但又怎能逆天而为?”
说着她长叹一声。
字字句句,都在送沈知砚去死。
“哎呦!看来老奴也只能恭送二公子了。”杜妈妈一甩帕子,她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硬生生挤出一点泪来。
“叫人提前备下棺木吧!”谢长宁摆了摆手,她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有这样的好事,她又岂会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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