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忙不迭说道:“侯夫人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谢长宁根本不接她的话茬儿,她眼神凌厉看着几个小畜生,他们莫不是以为,秦开霁与吴氏在这里,就有人替他们撑腰了。
在她面前,秦开霁与吴氏算个屁?!
“母亲,这还有外人在呢!”沈静姝气的直跺脚,哪有当着外人的面,教子的道理?
殊不知,她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吴氏的心。
吴氏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怎么就是外人了???
就连秦开霁听了,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很!
“还请母亲莫要忘了,自己是靖安侯夫人,而非什么山野村妇,还是莫要失了自己气度的好,免得惹人笑话。”沈知砚肚子里装了些墨水,就是不一样。
他这是在讽刺谢长宁呢!
不像沈知州只会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又没有犯什么错,母亲凭什么让我们跪下?”
“凭什么?”谢长宁笑了起来,“就凭,我是你们的母亲,我让你们跪下,你们就得跪下,否则你们便是不孝!”
这就是,她为什么还留着,这几个小畜生的原因。
做母亲的,怎么都是对,而他们只有听从的份儿!
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这谁能扛得住?
哪怕他们心里再怎么不愿,都只能乖乖给谢长宁跪下。
只听扑通一声,几个小畜生全都跪在地上。
那瞬间吴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她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这可是她的孩子,谢长宁凭什么这么对他们?
宽大的衣袖下,秦开霁双手紧握成拳,谢长宁当面教训他的孩子,这是在打他的脸!
“知道你们今日错在哪里吗?”谢长宁端起茶盏,她慢条斯理饮了一口茶,才看着几个小畜生问道。
三个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全都抿着唇,没有一个人开口。
这是在与她无声的对抗。
谢长宁就喜欢他们这身硬骨头,若是一群软骨头,还有什么趣味呢?
秦开霁与吴氏尴尬的站在一旁,这个时候,他们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其实这是不正常的。
若是换做旁人,一看这架势,早就告辞了。
谢长宁缓缓起身,她拖着华丽的裙摆,一步一步来到几个小畜生面前,“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一开口便质问自己的母亲?”
沈静姝再也忍不住,“明明是母亲有错在先,还不许我们说了吗?”
“啪!”谢长宁淡淡一笑,旋即沈静姝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嘴角带着血迹,就连头上的珠钗都被打落在地。
“母亲你又一言不合就打我,你还记得这些日子,究竟打过我多少次吗?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吗?我恨你!”沈静姝捂着脸,流下屈辱的眼泪。
秦开霁面色微沉。
“啊……”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吴氏忍不住叫出声来。
谢长宁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果然应了那句话,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由此可见,沈静姝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否则吴氏激动个什么劲儿?
沈静云自然也不是。
要么是黄妈妈骗了她。
要么是黄妈妈也不知道实情。
“怎么我教育自己的孩子,秦夫人有意见吗?”她淡淡瞥了吴氏一眼。
吴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找补,“抱歉,是我失态了,侯夫人不愧出身将门,只是女儿家娇贵,若是真伤了就不好了。”
她的心都快要滴出血来。
尤其是听沈静姝说,谢长宁打了她不止一次。
“秦夫人说的极是。”谢长宁点头附和道,她一副受教的模样。
吴氏与秦开霁还以为,谢长宁把话听进去了,两个人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哪曾想,下一刻谢长宁直接掏出鞭子来,她冷眼瞧着沈知砚与沈知州,嘴里振振有词,“女儿家确实打不得,但你们可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说着她手腕翻转,满是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沈知砚与沈知州身上。
啪啪几声,沈知砚与沈知州倒在地上,两个人不停的哀嚎着,昨日他们才受了伤还没有好,几鞭子下去两个人疼的满地打滚。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莫不是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竟敢顶撞我这个母亲,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你们一番,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顶撞我。”谢长宁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每一鞭子都精准无误,打在沈知砚与沈知州身上。
“啊啊啊……”两个人浑身血迹斑斑,叫的撕心裂肺。
这简直是在剜秦开霁与吴氏的心,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谢长宁竟掏出鞭子,当着他们的面教训起两个孩子来。
这叫他们怎么忍?
吴氏心疼的红了眼,这个时候她只想不管不顾冲上去,护住她的两个孩子,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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