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霁与吴氏,马不停蹄来见秦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让秦氏取消这桩亲事。
知砚怎么能娶一个青楼女子?
简直荒唐!
哪怕知砚被国子监除名又如何?
他照样可以参加科举。
凭他的聪明才智,明年定然榜上有名!
看着地上那张请帖,秦开霁与吴氏,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
今日他们非但没有见到母亲,还挨了一顿毒打不说,最让他们揪心的是什么?
谢长宁对几个孩子的态度!
秦家的下人赶紧把自家老爷与夫人,小心翼翼扶上马车。
马车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他们浑身是伤,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是折磨人。
“夫君,谢长宁那个毒妇,她一定是知道了,如今几个孩子都捏在她手里,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知砚娶一个青楼女子?”吴氏心急如焚,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把抓住秦开霁的衣袖。
她带着哭腔,“母亲现在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知序与静云又该怎么办?还有静姝她伤了脸,谢长宁可会给她请太医?”
吴氏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只觉得如坐针毡,片刻都无法安宁。
自己的孩子全都捏在别人手里,谢长宁若是肯善待他们便也罢了,可现在他们明知道,谢长宁是个什么态度。
秦开霁心里同样不好受。
但可以肯定的是,“夫人你说的没错,谢长宁定然察觉什么了。”
以前她对几个孩子是什么样?
那可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吴氏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她会不会杀了几个孩子?夫君你赶紧想想办法呀!即便她不敢取了几个孩子的性命,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要不……咱们把几个孩子,全都要回来吧!”
“你给闭嘴!”秦开霁冷冷扫了吴氏一眼,“即便谢长宁知道了又如何?她有证据吗?还有你想的未免太过天真了,你当是什么?是你想要回来,就能要回来的吗?况且我们与母亲筹谋这么多年,绝不能前功尽弃,当初沈文远死的时候,知序还小所以未能继承侯府的爵位。”
“如今他马上就要入仕为官,到时候陛下定会下旨让他承袭爵位。”
吴氏泪眼模糊,“可谢长宁已经把知序逐出侯府,他还怎么袭爵?”
秦开霁瞥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即便母亲病倒了,侯府也不是谢长宁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就放心吧!知砚这桩婚事非但成不了,还能变成一把刺向谢长宁的利刃,到时候你只管高高兴兴去参加喜宴。”
“这么说,夫君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秦开霁笑而不语,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他在官场混迹数十年,而谢长宁不过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吴氏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我们与知序多年未见,你好好收拾一番,今晚随我一起去见知序,我们都还没有见过骞儿呢!想必骞儿定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想起这个秦开霁真是倍感欣慰。
真想不到,他都是做祖父的人了……
这可是一件好事,知序不该瞒着他们的。
吴氏点头应下,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她表现的并没有秦开霁那么高兴。
很快,沈知序便收到消息,他特意把白惜枝叫到跟前,“惜枝,今晚有两位重要的客人要来,你叫人准备一下,记住切莫怠慢了。”
白惜枝捏着帕子,她一脸为难,“夫君,祖母已经许久未曾叫人送过银子,如今家中实在难以为继……”
简单的来说,就是没钱。
沈知序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惜枝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如今你怎么同苏清婉一样,变得如此俗不可耐?家中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估摸着我的任命书也该下来了,你就放心吧!以后我必不会让你与骞儿缺银子的。”
他已经知道秦氏生病的消息。
难怪他将信送出去,迟迟没有收到谢长宁暴毙的消息。
祖母也真是的,病的可真不是时候!
不过也不打紧,谢长宁注定活不长了……
白惜枝,“……”
她捏着帕子的手指泛白。
他说的是人话吗?
一个家人的吃穿用度,哪里不需要银子?尤其是他事事讲究,非蜀锦不穿,非血燕不吃,非徽墨不用,就连平日用的纸都贵的要死。
加上他还要吃药,老夫人给的那些银子,十有八九全都用在他身上。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她俗不可耐呢?
他倒是不俗,有本事喝风去啊!他怎么不去?
“夫君教训的是!”想到他马上就要入朝为官,白惜枝这才忍下这口气来,她脸上陪着笑,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与此同时她心底不由得闪过一抹疑惑,究竟是哪门子的贵客?
栖霞院。
杜妈妈正在跟谢长宁说话,“夫人,你今日当着秦开霁与吴氏的面,打了那几个小畜生,就不怕他们两个人知晓,咱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瞒着他们有什么意思呢?我就是让他们知道,让他们也尝尝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的滋味。”就如同她一样,日夜忧心她的孩子!
她就不信,几个孩子全都捏在她手里,秦开霁与吴氏,能吃得下睡得着。
就在这时陶妈妈进来说道:“夫人,五小姐身边的翠柳来禀告,说五小姐一直吵着闹着,叫夫人给她请太医,她还说若是夫人不肯给她请太医,她便要吊死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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