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二楼雅间。
沈知砚到的时候,秦开霁与吴氏已经到了。
“不知叔父与婶娘,今日邀侄儿前来,究竟有什么事?”沈知砚本不想来的,可秦开霁在信上说的实在严重,他若是不来的话,定会悔恨终身。
“知砚,快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伤的可严重?”他才刚进来,吴氏便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她一副泪眼模糊的模样,瞧着他的眼神格外关切。
沈知砚忍不住后退一步,与吴氏拉开距离,他蹙眉道:“就不劳婶娘关心了,你们今日邀我前来,只为了这点小事吗?若是的话,我便先告辞了。”
语罢,他转身就要走。
门口有人守着,雅间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秦开霁目不转睛看着他,出言道:“知砚,你便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闻言,沈知砚一脸诧异,他双眸微眯眼,警惕的看着秦开霁,“你这是何意?我乃靖安侯府二公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着重强调自己的身份。
这一直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知砚,不是这样的,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吴氏终于能说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多年。
如今,她终于能认回她的孩子。
他们全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们。
秦开霁深吸了一口气,补充道:“不仅是你,你们几个皆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我与你母亲!”
他心里盘算着,等认回知砚后,也该把知州与静姝认回来了。
自然,还有静云。
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吴氏也眼巴巴看着沈知砚,等着沈知砚开口唤她一声母亲。
沈知砚定睛看着他们两个人,用了一种很怪异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两个人有病吧!
他见过乱说话的,也见过乱吃饭的,唯独没见过,乱认孩子的!
吴氏紧张的看着他,“知砚?”
虽然他们早就与知序相认,但不一样的,知序还未见他们之前,便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砚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们的注视下,沈知砚轻嗤一声,“你们是还没睡醒?还是吃错什么药?竟敢跑到我跟前,说些有的没的,你们缺儿子,但我不缺爹,更不缺母亲,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也配做我的父亲与母亲?”
“我再告诉你们一遍,我父亲是已故的靖安侯,我母亲不仅是侯夫人,更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女。”
听了他们这番话,沈知砚只觉得荒诞。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攀扯他。
是觉得他好糊弄,还是觉得他愚蠢。
放着靖安侯二公子不做,不,用过多久,他便会是世子,侯府的爵位一定会是他的。
“知砚,你怎么能这么说?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亲生父母的,哪怕我们是街边的叫花子,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吴氏痛心疾首说道。
“知砚,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还请你听我把话说完……”秦开霁不似吴氏这般急切,他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吴氏原以为,听完后沈知砚就会认他们。
“哈哈哈……”怎料沈知砚一脸嘲讽,他大笑出声,“简直一派胡言,祖母怎会纵着你们肆意妄为,你们当侯府是什么?你们定是看祖母如今病了,没办法与你们对质,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那是因为,沈文远根本不是母亲的孩子,我才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她自然要为我这个儿子谋划一切。”秦开霁再次抛出一个惊雷。
“编,你倒是接着编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些什么来。”沈知砚冷笑出声。
“知砚,这些都是真的,知序也知道的,且他早就与我们相认了,就是因为听从你父亲的安排,他才执意要去户部,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你大哥。”吴氏本以为她这么说,沈知砚就会信他们。
“真没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愚蠢,所以他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若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又岂会成为一个不入流的御马仓副使,你们害了他还不够,竟还想来害我,真是其心可诛。”沈知砚怒不可遏看着他们。
“若我说,谢长宁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才会这样对你们,你当如何?只要你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就能发觉这些时日谢长宁的变化,你又作何解释?”秦开霁沉声说道。
事到如今,已不是他想不想认他们。
谢长宁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果然,沈知砚陷入沉思之中。
“知砚,谢长宁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父亲与我全都是为了你们好,只有听从我们的话,才能保住你们的性命,杀了谢长宁那个毒妇,夺回侯府的一切,昨日只差一点,我们就成功了。”吴氏苦口婆心。
沈知砚骤然抬眸,“所以,昨日那些刺客,是你们派来的?”
秦开霁点头。
他们不提这件事还好。
他们这么一说,沈知砚瞬间想起来,昨日母亲是如何护着三弟的?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三弟面前。
倘若母亲真如他们所说,又岂会那样护着三弟?
真是,好险。
只差一点,他就信了他们这番鬼话。
“你们给我住口,任你们舌灿莲花,我也绝不会相信你们这番鬼话,下一次若你们再敢胡言乱语,我定会杀了你们。”他眸色阴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看着秦开霁与吴氏,一字一句说道。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知砚,你怎能不认自己的亲生父母?”吴氏心如刀绞看着他。
秦开霁脸上带了薄怒,“你这个逆子!给我回来。”
沈知砚脚下一顿,他淡淡回眸,冷嘲热讽看着他们,“逆子?就凭你们这两条阴沟里的老鼠,也配?若你们再敢对我用这种语气,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望着他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吴氏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不懂。
知砚为何不肯认他们?
秦开霁紧紧攥着拳头,他眸色晦暗,“此事怕是得让知序出面。”
沈知砚才刚踏进侯府,赵管家便迎了上来,“夫人请二公子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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