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霁真是细思极恐。
毕竟这个逆子,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弑父的事。
邀他们去天然居的是他,为何偏偏他没有来?
他实在想不通,这该作何解释?
可他转念一想,天然居骤然倒塌,非人力可为,难不成那个逆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未免也太荒诞了。
许是他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到底秦开霁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不能凭借自己的猜想,就给自己的亲儿子定罪。
要怪只能怪他们倒霉……
他与吴氏还不知道,沈知砚再也无法拿笔的事。
自然沈知砚也被蒙在鼓里,休息了两日后,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了许多,便叫人拿了本书给他。
等明年,他可是要参加春闱的,多看点书总没有坏处。
“二哥怎么在看书?”就在这时,沈知州笑着走进来,见他手里捧着一本书,他不禁一愣。
沈知砚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与三弟不同,自然是要考取功名的,母亲已为我联系好观澜书院,等我伤好之后便要去书院读书,我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沈知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故作震惊,“二哥,你……不知道吗?”
沈知砚一愣,“什么?”
“哦!没什么,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二哥,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沈知州一点多说的意思都没有,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鱼儿已经上钩,他慌什么?
他最烦的就是,二哥总是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处处贬低他。
沈知州一走,沈知砚立刻把青回叫进来。
青回不敢隐瞒他。
“你是说,即便我的伤好了,也再不能提笔写字?”沈知砚手里的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青回不敢看他。
“不,我不信,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过受了点小伤罢了,何至于以后再也不能拿笔,若是不能提笔,我如何参加明年的春闱?”沈知砚双目赤红,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癫狂。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青回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在这时谢长宁大步走进来。
“母亲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以后我只能当个废人?”沈知砚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知砚,有母亲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即便再不能提笔写字又如何?大不了我们不参加科举也就是了,无论何时你都是母亲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来的时候,谢长宁特意叫人,在帕子上涂了些生姜,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眼圈泛红,温声细语安慰着沈知砚。
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说她是来给,沈知砚宣判死刑的。
沈知砚瞬间崩溃,他双眸猩红,额上青筋暴起,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此刻他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悲痛欲绝。
谢长宁只觉得畅快,前世他不喜读书,十分抗拒科举,而她日日督促他读书,因此他对她怀恨在心,如今他再也不用读书,更不用参加春闱。
得偿所愿不好吗?
他怎么还哭上了?
呵,男人啊!可真是善变……
转眼,距离沈知序上次跟四皇子见面,已经过去整整五日。
白惜枝觉得,今日沈知序尤其反常,也不知他怎么了,不停的在书房走来走去,似在等什么人一样,一脸焦灼频频朝外张望。
白惜枝都跟着他紧张起来。
可她的紧张,远不及沈知序万分之一。
前世,便是在今日,传来江南水患的消息。
他已经提前跟四皇子预警,犹记四皇子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用一种很是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没病吧?’
其实当时,他也不敢十分确定。
毕竟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
但天然居的事,给了他信心。
相信这一次,他一定会成功的。
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四皇子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过当作戏言罢了,倘若沈知序真有这个本事,何至于混成今天这副熊样?
他若是相信沈知序的话,才是脑子有坑。
直到一个幕僚大步走进来,“启禀殿下,就在刚才传来江南水患的消息,陛下已经召诸位大臣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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