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惜枝想起什么,她一把抓住谢长宁的衣袖,“侯夫人,骞儿呢?骞儿在哪里?”
谢长宁沉默不语。
白惜枝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此处并非侯府,而是谢长宁名下一处别院。
杜妈妈领着白惜枝去了隔壁。
小小的孩子,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一点生机都没有。
很快,隔壁传来白惜枝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抱着浑身冰凉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自从知道沈知序也重生了,谢长宁便料到,早晚会有这一天。
沈知序为了往上爬,甚至不惜害死秦开霁与吴氏,知道白惜枝乃是罪臣之女,他又岂会放过白惜枝?
只是她没有料到,沈知序竟连骞儿也不放过。
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得知沈知序要带白惜枝去泛舟,她便知道沈知序定要对白惜枝下手。
一早她就安排了暗卫。
且不说,还有青书,趁着沈知序落水的时候,暗中早就有人将白惜枝与骞儿救走。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把骞儿救回来。
这可真是有趣,她都还没做什么呢!沈知序就父子反目,妻离子散,对了还得加上一个手足相残。
今日是苏清婉与顾怀瑾相看的日子。
谢长宁留下两个婆子照看白惜枝,又留下两个侍卫保护她。
丧子之痛锥心刺骨,但她相信白惜枝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她还没有手刃仇人,不是吗?
“侯夫人请留步。”她还没有踏出别院,白惜枝便追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求你助我复仇,我一定要杀了沈知序这个畜生……”
她把知道的事,一股脑说出来。
自然也包括,秦开霁和吴氏,与沈知序的关系。
谢长宁叫人把她扶起来,让她先把孩子安葬了,然后再把身子养好,至于报仇的事不着急,机会马上就来了。
苏清婉与顾怀进相看的地方,安排在闻意斋,这里是京都有名的书斋,颇受学子们的追捧。
这是谢长宁的意思,若是安排在哪家府上,未免显得太过刻意,加上清婉心里有些抵触再嫁的事,不如让她与顾怀瑾来一场偶遇。
有时候,越是不经意间,越是能打动人心。
不管是许氏还是谢长宁,都没有陪着苏清婉,苏清婉只带了两个丫头,进了闻意斋。
顾怀瑾带着自己的仆从,先她一步进了闻意斋。
许氏不放心,与谢长宁在不远处的茶楼,远远的看着闻意斋这边。
苏清婉不知道相看的事,顾怀瑾却是知道的。
苏清婉带着丫头上了二楼,她随意挑了一本书,临近午时,这会闻意斋几乎没什么人。
看了几眼,她想换一本,于是她踮起脚尖去拿最上面的书,岂料哪怕踮起脚尖,她也只能堪堪摸到那本书,想拿下来还是有些费劲儿。
但好在她拿到了。
她不禁勾唇一笑,哪曾想没拿稳,啪嗒一声书落在地上。
“姑娘,你的书。”她急忙俯身去捡,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已经把书递到她面前来。
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个一袭青衫的年轻男子,他长身玉立,面容清俊,满身书卷之气,若非拿一物来形容他。
苏清婉只能想到一物。
便是那最上等的徽墨,低调,内敛,看似清润如玉,却不似年轻人该有的锋芒。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顾怀瑾。
“多谢公子!”苏清婉立刻接过书,向顾怀瑾道谢,为了避嫌她拿过书,便与顾怀瑾擦肩而过,不曾多看他一眼。
顾怀瑾指尖微动,他定睛看着苏清婉的背影,清润的眸子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正准备离开,只见地上安安静静躺着一张青色的帕子,上面绣着兰草,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这是,她的?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帕子,然后自然而然收进袖兜,准备去寻苏清婉,怎料她已经离开了,他只能追出去。
一墨看着自家少爷这副模样,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是谁说死也不来的?
是谁说管她哪家姑娘,都与他无关?
又是谁屁颠屁颠上前替人家捡起地上的书?
如今又拾起地上的帕子,颠颠的追出去?
少爷呀少爷,你脸疼不?
疼不?
小的我都替你疼的慌!
哎,脸疼,脸很疼……
苏清婉带着丫头刚从闻意斋出来,便迎面撞上一个人,她微微蹙眉,只觉得晦气。
“清婉,你怎么在这里?”沈知序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惊喜,他提步便朝苏清婉走去。
“姑娘你的帕子。”就在这时顾怀瑾拿着帕子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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