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上前给二人请安:“丽嫔娘娘安好,见过曹贵人。”
“芙妹妹聪慧伶俐,又如此恭顺,难怪皇上喜爱了。”曹贵人笑得颇有深意。
不久,富察贵人、眉庄等人亦到了,天却忽然起了风,东边的旭日终究未能破晓,反而乌云盖日,飘起了牛毛般的细雨。
众人连忙进去坐下,一齐给皇后请了安,只是首座一左一右尚有两个位置空着。
陵容知端妃素来不出,可华妃今日来迟,又会是什么借口呢?
皇后正也有此疑问,周宁海便到了。
“给皇后请安,启禀娘娘,昨夜天寒,我们娘娘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今儿早上已经回了皇上,皇上叫娘娘好好养着,所以不能来给娘娘请安了。”
宜修来了兴致:“哦?这么说病得不轻啊,不如本宫派一位太医好好去瞧瞧,华妃病了,这千头万绪的宫务可怎么好啊?”
周宁海笑意一僵,连忙拒绝:“多谢娘娘好意,不过实在不必了。江诚江慎二位太医已经伺候在翊坤宫了,便不劳娘娘费心了。”
“好吧,你去吧。”
周宁海走后,齐妃愤愤道:“皇后娘娘,华妃身子不适竟直接越过了您去和皇上说,还只打发了个周宁海来敷衍,真是太狂妄!”
宜修状若倦乏:“行了,华妃一向如此,随她去吧。”
丽嫔本害怕皇后生气,但见皇后如此软弱,她不禁偷笑看向曹贵人,曹琴默却不敢接她的眼神,只垂眸拿帕子掩唇。
一切皆在陵容眼中,华妃为何装病,大抵是想博得皇上怜惜,去看望她而已吧。
“芙答应。”
“娘娘。”皇后忽然开口,陵容赶紧出来福身跪下。
宜修笑道:“如今你已经是正经的嫔妃了,往后要好好伺候皇上,为皇上绵延子嗣啊。”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陵容敛眸,重新坐下。
她一个答应,怎么敢怀,怎么敢生?
“对了,一大早皇上便和本宫吩咐了一件事,特意要本宫在众人都在时候宣布。”
宜修挑眉,看向了陵容。
“皇上已经下旨,晋位芙答应为常在了。恭喜妹妹了。”
陵容微微吃惊,。
“恭喜芙常在。”欣常在眼疾手快,已经笑呵呵起来恭喜了。
“多谢欣常在。”
陵容看向皇后,用喜悦掩盖了眼底的野心与仇恨,自己离杀了这只伪凤,又近了一步。
而此刻,想必皇后还以为自己是多怯懦好摆布的人吧。
皇后的话落地,众人久久不能回神,祖制可并没有嫔妃侍寝就晋位的规矩。
就连敬嫔亦是吃惊的,芙答应的出身那样的卑微,几乎都算不上是官宦人家的女子。
可不仅初封便有封号,入宫一个月便已经晋位常在,与欣常在和莞常在这样家世的女子平起平坐。
好在皇后又交代了几句,没有多点陵容晋封之事,又问了几句曹贵人温宜公主的近况,方才又看向了陵容。
“对了,夏常在的身子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颇有水准。
一开口不但越过了富察贵人,更是将夏氏的绿头牌交到了她手里决定。
陵容赶紧出来答道:“回娘娘的话,先前夏常在来看望娘娘,那时方能走路,如今休养了一段日子已经好多了。”
说好了,那就是和夏常在抱团邀宠,以后被视为一党,说不好,那就彻底得罪了夏冬春。
她不说好,也不说坏,总之是不跳进坑里,只由皇后自己决定。
“既然如此,冬日越发冷了,如今你们位分一样,就更要匡扶富察贵人,要好好照看夏常在休养。富察贵人,你也要好好提点芙常在。”
皇后的眸光定格在了陵容身上,透露出了不明的意味。
富察贵人瞥了一眼陵容:“臣妾明白。”
陵容垂下长睫,自己如今和夏冬春的确同是常在,可一个侍寝有封号,一个却久病不愈,差别可谓天上地下,隐隐已经逼近富察贵人。
出了景仁宫,曹贵人没有跟着丽嫔一起离开,而是特意等着陵容说话。
她言笑晏晏:“恭喜妹妹了,妹妹这样得宠,等来日诞育皇嗣,便比姐姐我还要体面了。”
“我,我哪里比得上姐姐们呢,贵人不要笑话我了。”陵容装喏喏的模样,可谓本色出演。
“哎呀,当初你与沈贵人、莞常在一同进宫,如今独独莞常在还没有承雨露,还记得妹妹那日和我夸赞莞常在聪慧多才,真是令人惋惜啊。”
曹贵人说话总是风趣的语调,她一边说,一边观察陵容的神态,可陵容却有些慌乱。
“姐姐摔下秋千,实在始料未及,令人惋惜。”
曹琴默看了她一会儿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得作罢。
“宫中事务繁多,温宜公主还等姐姐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姐姐慢走。”
送走了曹琴默,陵容头也不回的往延禧宫去。
还没进门,就看见络绎不绝的太监、宫女捧着衣裳首饰、珍玩等赏赐,一队队地次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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