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富察氏赶紧上前几步,垂着头恭敬道:“臣妾已经派了掌事姑姑卫芷亲自照料芙妹妹,请皇上安心。”
皇上看一眼富察氏,枫叶红的衣裳,衬得她肌肤胜雪,的确动人。
“好吧,朕去富察那,容儿,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唤朕。”
“多谢皇上。”陵容点头。
夏冬春眼睁睁看着陵容三言两语就把皇上推到了富察的殿里,看着陵容的微笑投来,心里更慌得紧。
她下午才恐吓了自己一番,根本是没病啊!皇上他看不出来吗?
他可是皇上啊,就这么被安氏三言两语地给骗到了富察贵人那去了!?
陵容拢了拢身上明黄的披风,缓缓走到了夏冬春的面前。
夏冬春下意识的要后退,却想起什么,赶紧屈膝行礼:“嫔妾,见过芙常在。”
“夏常在记性很好,但愿今晚的事,你也要记清楚,谁能得恩宠,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夏冬春眼神害怕得闪烁,是不是她要杀谁,也是一句话的事呢?
“我以后,都听芙常在的。”
这一日起,皇上时常眷恋延禧宫,正如前世富察贵人所说“抱成团儿就更容易邀宠了”。
陵容和富察的恩宠一时间无二,眉庄因紧抓宫务,更是无法两全恩宠。
奇怪的是,华妃似乎更忌惮眉庄分权,面对陵容和富察的得宠,竟然无动于衷,素日也只有几句言语奚落。
可富察高傲,嘴上不肯饶人,二人倒是有来有回。
这日一早,有四执库的小太监们来取皇上留下的披风,送去浣洗。
冬雪递披风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也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似乎有话说一样。
“披风拿好了,你们去复命吧。对了,你留下,帮忙办个差事。”
等人都走了以后,冬雪笑着走到他面前:“你的病好啦,今儿这么巧到咱们宫里来办事。”
小信子连忙跪下,吓得冬雪一把拽住了他:“好好说话呢,跪下干嘛?”
“奴才多谢那日常在小主和姐姐的恩惠,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今儿特意求了公公,才能来一趟延禧宫,想给小主和姐姐磕个头,谢个恩!”
冬雪失笑:“我当什么大事呢,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咱们小主这会不在宫里,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的。对了!”
“咱们小主如今得宠,来咱们宫里办事恐怕也要打点吧,你本来就被欺负,肯定给管事的好处了,这点银子不多,你先拿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冬雪掏出荷包来,谨记小主的叮嘱,拿出碎银子塞到了小信子的手上。
“小主这样心善,姐姐这么细心体恤,难怪得皇上眷顾。”
小信子连连推辞不肯收,不争气地抹起了眼泪。
“要是沈贵人也能像小主一样,低头看一眼咱们下人就好了。”
他语带抱怨,冬雪纳罕:“这话怎么说?难道沈贵人怎么不好了?”
小信子一惊:“奴才失言了,姐姐别放在心上。”
冬雪心里疑惑连连追问,他才为难开口。
“奴才不敢说沈贵人的不好,只是因着她和皇上说了改法儿,大家的月例少了,干的活儿却更多了,奴才日夜干活,累病了也没多少钱,太医们月俸不高,轻易也不肯为了那点钱看病。”
听他这样大胆之言,冬雪略淡了笑,难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惨,想要傍上她们小主不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若是待不下去四执库,等小主回来我问一问她的意思,成不成也尽了我心,只是日后,你不要再来延禧宫了。”
见她误会,小信子急了。
“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既然承小主大恩,又怎么敢得寸进尺呢!若说奴才真有什么私心,也不敢到这来奢求小主劝沈贵人高抬贵手,让奴才们的日子好过些。”
“你竟然是这个心思?”
不一会儿,陵容伴驾,带着春霏和秋霞回来,冬雪将小信子之事告知。
“他弟弟小允子就伺候着莞常在,满宫里谁不知道沈贵人对她,可比对我亲厚,他怎么不去和莞常在说,跑到我这里来说?”
冬雪努嘴想了想:“或许是莞常在不见人,又或者是正因为她们亲厚,所以小信子才不敢说的呢。”
又或者是说了,甄嬛根本懒得提醒呢?
陵容不禁恶意揣测。
“罢了,难为他费心跑一趟,把沈贵人尽失人心的事告诉我,可赏了银子吗?”
“赏了。”
陵容略一想,吩咐道:“找人仔细盯着小信子,看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来往,要是干净,倒是个可用的。”
“奴婢知道了。”
冬雪点头,说起风凉话来:“也难怪宫人们抱怨,沈贵人天天闷在存菊堂算账,出门也只去碎玉轩,哪天灵机一动想个点子就告诉皇上皇后,皇上宠爱,又是自己下旨让她学习宫务的,自然贵人说什么就应什么了。”
“冬雪,沈贵人与我并没有不好,你怎么说风凉话呢?”她这样的态度,倒是陵容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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