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微微一怔,旋即垂下头,唇角漾起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意。如今娄可儿已然知晓她怀有身孕,确实也无需再遮遮掩掩。
“没错,这个孩子是表哥的。”
“小姐,既然如此,您务必尽快告知世子。说不定他得知此讯,定会欣喜若狂,即刻着手筹备婚事。如此一来,您也不必再这般苦苦守候了。”娄可儿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起初她惊觉姜兰怀孕时,只觉仿若天塌地陷,此刻却又认定这是天赐的良机。
姜兰只要一想到要嫁给阮宜年,心脏便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缓缓摇了摇头,道:“可儿,此事你绝不能告知任何人,尤其不能让表哥知晓。”
“小姐,这是为何?您何苦要瞒着世子呢?”
“只需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娄可儿素来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泪水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姜兰见状,心中满是怜惜,伸出手臂将娄可儿揽入怀中,柔声道:“莫要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小姐,我去给您熬些汤药。”
娄可儿红着眼眶转身离去,刚行至院子门口,便迎面撞见了阮宜年。
阮宜年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间难掩慌张,急切问道:“怎么哭得这般厉害?姜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
娄可儿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匆匆离去。
阮宜年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只见姜兰虚弱无力地躺卧在床榻之上,那副娇弱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疼惜。他神色慌乱,满脸焦急,道:“兰儿,听闻你晕倒了,我特意前来探望。”
“表哥,我昨夜便已晕倒,为何现在才来?”
“昨夜月儿身体不适,我一直守在她身边。你也清楚,她身为王室之女,咱们自然得多加照料。你若有什么事,尽可先找丫鬟帮忙。”
姜兰连看阮宜年一眼的兴致都没有,直接翻过身去,淡淡道:“表哥,我累了。”
“兰儿,你总是如此,每次我来找你,你都拿累当借口!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半分月儿的活泼可爱,简直就像个毫无生气的老人,和你说句话都这般费劲!”
“这几天没睡好,容易乏累,不然也不会突然晕倒。”
“怎么就睡不好啊?你不会也要学月儿那般作态吧?月儿娇贵,你可与她不同!”
姜兰本就心烦意乱,险些就要怒吼出声,但转念一想又觉毫无必要,索性紧闭双眼,权当充耳不闻。
阮宜年见姜兰半晌毫无回应,不由得伸手将她拽了过来,却见她依旧闭着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当真该好好向月儿学学。总是这般惹我生气,若不是看在咱们这些年的情分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多留,气冲冲地抬脚便走。可刚走到门口,恰好撞见端着汤药回来的娄可儿。
娄可儿顿时惊慌失措,手猛地一颤,险些将手中汤药打翻。她万万没想到,阮宜年这时候竟还未离开。
她心虚地瞥了眼汤药,心中惶恐,若是被阮宜年发现这是保胎药,那可就全暴露了!
阮宜年却根本无心留意这些,只是冷冷训斥道:“这么慌张作甚!撞到我怎么办!”
“世子恕罪!”
阮宜年不再理会,扭头径直离去。
他回到屋内,此时,石月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笑眼盈盈地扑了过来,刹那间,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石月娇俏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世子,我还以为您要留在姜小姐的屋子里,不回来了呢。”
“怎么可能!她……”阮宜年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别提她了,每次去找她,她都给我摆脸色。哪像你,无论何时见到你,你都是这般笑眼盈盈,对我温柔备至。”
“姜小姐不是晕倒了吗,或许她是因为生病才如此。”
“病什么?我看她好得很!她还说自己睡不着,想学你呢。你是真的睡不着,她分明是想让我们不得安宁。”
石月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道:“世子,您别这样说姜小姐。”
“你总是一次次地为她说话。而她……算了,她哪一点都比不上你。”
石月嘴角难掩得意之色,顺势依偎在阮宜年的怀里,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想要脱了阮宜年的衣服。
阮宜年搂住石月的腰肢,猛然发现,石月的身段一般般,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他顿时开始想念姜兰的身体了。
姜兰脱了衣服,堪称绝品,细枝挂硕果,再加上那风情万种的眉眼还有那熟练的技巧,没有男人能从她的床上下来。
其实,姜兰还是有一点比得上石月的……
不过姜兰那么勾人,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石月也意识到了阮宜年的冷淡,顿时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睛,“世子,我是不是不如姜小姐勾人?”
阮宜年心疼死了,连忙捧着石月的脸颊,“你瞎说什么呢?姜兰之前,比你还笨,身子僵硬得就像是木头一样,你现在就这般让我喜欢,日后,更加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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