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年看向姜兰,说道:“是啊,石月是王室之女,要是被人知道她偷了东西,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事会给她的家族蒙羞。至于你,已经没有家人了,不过是个孤女,就算背上偷窃的罪名,也不会牵连家族。我的用心良苦,你应该能明白吧?”
姜兰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表哥。”
“那就好。”
阮宜年突然觉得,姜兰还是如从前一般懂事体贴。
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之中。
新娘子跨过火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来到正厅准备拜堂。
由于盖着红盖头,新娘子走路时不慎磕绊,险些摔倒,身旁的新郎立刻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
姜兰在一旁默默看着,不知怎的,眼眶突然泛起热泪。
她真心为吴小姐感到高兴,至少,吴小姐的郎君如此体贴入微。
她缓缓扭头,看向身旁的阮宜年。
阮宜年则低下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石月,眼神里满是宠溺。
这种深情的眼神,只有每夜阮宜年在她床榻之上,得到满足后才会流露出来。
那时,他会耐心地与她诉说绵绵情话。
然而在外人面前,阮宜年永远是一副高冷模样。只要她稍稍靠近,他便面露不适,神情不自然,仿佛她是避之不及的瘟疫。
她无奈地笑了,笑容里尽是苦涩与悲凉。
拜堂仪式结束,宾客们纷纷落座,开始享用酒席。
面对满桌的好酒好菜,姜兰却毫无胃口。许是菜肴太过油腻,她刚拿起一块红烧肉,胃部便一阵翻涌,恶心感袭来,忍不住呕吐起来。
她慌忙掏出手帕捂住嘴。
这一幕让方沛萍心烦意乱,直接放下筷子斥责道:“你这是存心不让我们好好吃饭吗?”
石月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红烧肉,开口说道:“这红烧肉多美味啊,姜小姐,你怎么会觉得恶心呢?没想到你口味这么挑剔。”
阮宜年也冷着脸说道:“你不想吃,我们还要吃呢!”
姜兰身体难受至极,她心里清楚这是孕吐反应。没想到之前服用的药这么快就失去了药效,只可惜她前来赴宴时并未随身携带药物。
她只能无奈地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立刻起身,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此刻,所有宾客都在院子里吃席,无人在意她的离去。
后院更是空无一人,她走到一棵桂花树下,蹲下身,难受地再次呕吐起来。
吐着吐着,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这个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如今还这般折磨她的身体。
关键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递过来一碗水。
“喝点水缓一缓,或许会好受点。”
低沉的嗓音好似西北凛冽的寒风,她微微一愣,抬起头,顿时对上端木洲那双丹凤眼。
透过他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冰天雪地中也有暖阳洒落。
她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听说这里有酒席可以吃,我就来了。”
“哦……”
“姜小姐,你身体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兰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她摇了摇头:“吃到了一块肥肉,所以觉得有点恶心……”
“原来如此,刚才你被诬陷偷东西,我全都看见了。你不是要嫁给你表哥了吗?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维护你?”
端木洲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想要刺痛姜兰的心。
姜兰扯了扯嘴角,道:“陈公子,这些与你无关。”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没想到端木洲却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拽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拉入怀中。
她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挣脱,端木洲的胸膛如墙壁般坚硬,力气大得惊人。
说实话,京城公子哥里很少有人拥有这般结实有力的身材。
阮宜年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算出色,但是依旧不如端木洲健壮有力。
每一次她和阮宜年同房,都会被折腾得要死不活,不敢想象和端木洲这种人同房,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她也不会是端木洲的女人……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
端木洲直勾勾的眼神,就像是烈火一样,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都看穿,而且,他还越靠越近。
她不得不侧过头去,“陈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前院还有很多宾客呢!”
“姜小姐,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陈公子,到底要我和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端木洲用力抓住了姜兰的腰肢,猛然之间他才发现,姜兰的腰非常的纤细,就如同柳枝一样。
让他想要狠狠的折断,却又心生怜悯。
姜兰不知该如何开口,回想起元宵节时,她曾有过一瞬冲动,渴望与端木洲远走高飞,可端木洲当时只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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