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孔玉宇叮嘱道。
石月刚走出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转身问道:“我娘这几日可好?”
孔玉宇眉头紧锁,面露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娘整日借酒消愁,喝醉后便不知去向。我已有半个月未曾见过她了,加之我近来忙于苦读,也没顾得上寻找。”
“原来如此,那我过些日子再去探望她。”石月轻叹一声,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狭窄昏暗的巷子里。
暮色渐浓时分,几位画师陆续穿过王府朱漆大门,鱼贯而入。他们此行的任务,便是为石月执笔作画。
石月静坐在开得正盛的夹竹桃前,眉眼间流转着温柔如水的眸光。
她特意换上了阮宜年为她购置的华丽新衣,衣料色彩斑斓,皆是用上等绸缎裁制而成。
其上绣着的精美图案,更是出自京城最顶尖绣娘之手。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石月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阮宜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佳人,不禁由衷赞叹:“月儿,你真是好看。”
石月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世子,你别打趣我了,画师还在给我画像呢。”
不多时,一位姓昌的画师率先完成画作。石月随意瞥了一眼,连细看都不曾,便直接开口道:“我不太喜欢,让下一个画师来画吧。”
昌画师向来对自己的画艺极为自信,万没想到精心绘制的作品竟遭否定,脸上满是错愕之色:“敢问小姐,何处画得不好?您但说无妨,我可当场修改。”
石月垂眸,语气冷淡如霜:“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小姐……”昌画师还欲辩解。
阮宜年走上前,端详了一番画作,开口道:“月儿,我觉得画得挺好的,这水准与宫里的画师相比也不遑多让。”
石月瞬间眼眶泛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世子……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我承认他画得很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风格。”
见她这般模样,阮宜年连忙柔声安慰:“好好好,都依你。”说罢,挥手示意昌画师退下。
紧接着,下一位画师缓步上前——正是孔玉宇。
石月见到孔玉宇的那一刻,眼中不自觉染上娇羞之色。
她重新在夹竹桃前坐下,作画过程中,总是趁阮宜年不注意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与孔玉宇对视,似在传递着隐秘的情愫。
而孔玉宇面对这般目光,心中忐忑不安,好几次都因心虚,慌忙低下头去 。
孔玉宇身为一介书生,虽整日埋头苦读诗书,也略通些绘画之法,然而他的画技着实平平,难以称得上精湛。
等到孔玉宇完成画作,石月细细端详后,眼中满是欣喜,激动地赞叹道:“这画得实在是太像我了,我很喜欢!世子,就把这位画师留下来吧,往后还能多为我画上几幅。”
阮宜年闻言,目光落在画像之上,只见画中女子的模样与石月本人相去甚远,不禁眉头紧蹙,语气中满是质疑:“月儿,你当真觉得好?你且看看,这画如何能及你三分美貌?这面容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世子,你根本不懂!”石月急得跺了跺脚,语气中满是不悦。
阮宜年出身世家大族,自幼接受琴棋书画的熏陶,在绘画方面虽比不上宫中的顶尖画师,但是差不到哪里去。
他皱着眉头反驳道:“我怎会不懂?”
“世子,是你为我挑选画师,我喜欢谁的画便选谁,你这般挑三拣四是为何?”石月说着,双手捂住肚子,面露委屈,“我可太伤心了,这会儿肚子都开始疼了。”
阮宜年一听,顿时慌了神,生怕腹中胎儿有个闪失,赶忙柔声哄道:“月儿,那就听你的,留下他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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