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阮才良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许多,紧绷的神情也随之缓和下来 。
在乘坐马车前往皇宫的路上,阮才良几次三番想找姜兰搭话,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然而,姜兰每次的回应都冷淡至极,寥寥数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阮才良心中清楚,自己此前那桩错事,早已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姜兰的心,想要轻易得到原谅,怕是难如登天。
他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苦涩与纠结。
一边是无奈,一边是对姜兰的愧疚,这两难的境地,让他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待马车抵达皇宫,阮才良悄悄留意着姜兰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自始至终都紧紧跟在自己身旁,规规矩矩,并未有任何四处闲逛的举动。
见此情景,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也终于相信,姜兰此番确实是真心实意来感谢六皇子的。
姜兰为此次寿宴精心筹备了两份礼物,一份是献给德妃娘娘的,另一份则是专门为冷向笛准备的。
冷向笛接过姜兰递来的礼物,顿时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喜色。
他轻轻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支玉笛,通体晶莹剔透,显然是用上等美玉雕琢而成。
他忍不住将笛子放在唇边轻吹,霎时间,悠扬悦耳的乐声流淌而出,那声音通透婉转,宛如天籁,仿佛只有天宫之中才能听闻这般仙乐。
“姜小姐费心了,这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比起这笛子,我更想……”
冷向笛话未说完,祝以寒便坐着轮椅,在侍从的推动下匆匆赶来,远远地就激动地高声喊道:“六皇子!”
冷向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随即换上一副礼貌的笑容,温和地回应道:“祝小姐。”
祝以寒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姜兰轻轻摇了摇头,转而关切地问道,“祝小姐,你的伤好多了吗?”
“好多了。”祝以寒说着,便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冷向笛,眉眼弯弯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快看看。”
冷向笛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祝小姐,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今日是我母妃的寿辰,若是送贺礼,交给翠儿便是。”
他口中的翠儿,正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你母妃的那份我早就送了,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冷向笛反问了一句:“为何?”
祝以寒一时语塞,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眼见冷向笛摆明了不想收下这份礼物,她只好讪讪地将礼物收了回来,强笑道:“六殿下不想要的话,那就算了。”
冷向笛见祝以寒毫无离开之意,于是疏冷地说:“我先去拜见母妃,二位尽兴游玩。”
话音落下,他便微微颔首示意,转身离去。
祝以寒望着冷向笛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底满是失落与委屈,喃喃自语道:“本来今日我爹都不让我来,我偷偷溜出来,结果六殿下……”
姜兰见状,轻轻伸手拍了拍祝以寒的肩膀,“我早说过,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何必执着于一人?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祝以寒苦笑着摇头,重重叹了口气,眉间尽是哀愁:“这些日子在府里,我也反复这般劝自己,可心里就是放不下。”
她顿了顿,强打起精神,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奇怪,今日怎么没瞧见阮世子?他没来吗?”
“没来。”
祝以寒眼睛一亮,拉着姜兰的手:“那正好!咱俩好好唠唠!”
另一边,阮才良在德妃的景宫里,便在人群中瞧见了几个战场上的老战友。
重逢的喜悦瞬间让他笑容满面,几人热情地相拥寒暄,叙说着分别后的种种。
临走前,他下意识地朝着姜兰的方向望去,只见她与祝以寒相谈甚欢,见状,他稍稍放下心来,不再多做停留,跟着老战友们一同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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