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众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我也并不清楚。”
阮宜年将手中的狼牙手链拿在掌心,反复掂量了几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算了,这些繁杂琐事与我何干,只要能顺利拿到那条项链就好。等明日,我便将它交给石月。”
就在阮宜年话音刚落的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阮成良带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阮宜年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心虚感涌上心头。
他动作迅速地将狼牙手链藏到枕头下,随后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爹,这么晚了,您来我屋子里做什么?”
阮成良目光如炬,在屋内四处扫视。
屋内除了沈众,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他皱着眉头说道:“刚刚我看见有个黑影进了你的房间。正巧,今晚姜兰的珍宝院遭了贼,我还以为那贼人跑到你这儿来了。”
“原来如此……”阮宜年强装镇定,语气平淡地回应道,“我这里并没有什么贼人。”
阮成良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该不会是你偷偷藏匿了贼人吧?”
“爹!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太让我失望了!咱们王府进了贼,我比谁都着急。您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让人搜查!”阮宜年一脸委屈,大声争辩道。
他在心里暗自冷笑:反正真正的贼人就在眼前,可你们永远都不会发现。
阮成良可不会轻易被阮宜年的话糊弄过去,他果断地下令,让侍卫们在屋内四处搜索。
侍卫们翻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阮成良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他喃喃自语道:“明明看见那个黑影进了这里,怎么就不见了?难道又跑了?”
一旁的侍卫附和道:“这也很有可能,那些贼人说不定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阮成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再去找,怕是已经找不到了。宜年,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他又突然停下,神色疑惑地回过头,目光紧紧盯着沈众:“沈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阮宜年的屋子里?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
沈众瞬间紧张起来,脸色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这......”
见此情景,阮宜年连忙接话道:“刚刚沈侍卫听说有贼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立刻赶来保护我。您也知道,我现在身受重伤,连站都站不稳,要是真遇上贼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更别说逃跑了。”
沈众连忙应和道:“正是如此,还好世子平安无事。”
阮成良听了这番话,便也没有再多加怀疑,转身离开了。
姜兰焦急地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时分,家丁们一脸无奈地前来汇报,称那些贼人并未抓到。
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因此她的内心并未掀起太大波澜。
只是一夜未眠,身体实在疲惫不堪,她只觉浑身虚软,便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的梦境始终萦绕着王府里的点点滴滴,压抑的氛围如影随形,让她在梦中都喘不过气来。
等她再次悠悠转醒,天色已然到了傍晚。
此时的她饥肠辘辘,便唤来娄可儿,让她端来一些吃食。
用过饭后,姜兰缓步来到院子里,打算散散步舒缓一下身心。
远远地,她便望见石月正与画师孔玉宇嬉笑玩闹,二人举止亲昵,好不热闹。
因阮宜年此刻身受重伤,卧床不起,这反倒让石月有了更多时间与孔玉宇相处相伴。
只听石月娇嗔地笑着,眼波流转:“你可真讨厌,怎么能把我画得这么细致入微呢?”
孔玉宇面带笑意,言辞恳切:“石月小姐本就国色天香,我不过是如实描绘罢了。在我眼中,小姐的美貌世间罕有。”
石月听闻,开心地捂着嘴轻笑起来,抬手的瞬间,手腕上那串醒目的狼牙手链赫然映入眼帘。
姜兰见状,顿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缓过神后,她连忙拽了拽身旁的娄可儿。
娄可儿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快看!石月手上戴的,是不是狼牙手链?”
娄可儿定睛一看:“还真是啊!”
刹那间,姜兰恍然大悟,心中已然明了,昨夜王府进的贼,多半就是石月派人所为。
她满心不解与愤懑,不明白石月为何什么都要争抢。
自己已经将阮宜年让给了她,连世子之位要拱手相让,如今,他人对自己的一番心意,石月竟也要横刀夺爱。
她面色阴沉,带着几分冰冷与怨恨,迈步朝着石月走去。
石月见姜兰气势汹汹地走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满心惶恐地躲到了孔玉宇身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怯生生地问道:“姜小姐,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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