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撒糯米!"王老道大喊。
早就准备好的糯米被纷纷撒进棺材里,落在尸煞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大量白烟。那尸煞似乎被激怒了,身体在棺材里剧烈地抽搐起来,四肢僵硬地挥舞着,把棺材板撞得"砰砰"响,发出"嗬嗬"的嘶吼声。
"钉桃木钉!"王老道又下令。
几个小伙子拿着桃木钉和锤子,上前就要往尸煞身上钉。可就在这时,那尸煞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那嘶吼声不像是人声,倒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骨头都在疼,不少人当场就瘫软在地。几个拿着桃木钉的小伙子也被吓得呆立在原地,手里的锤子"哐当"掉在地上。
"孽障!还敢作祟!"王老道怒喝一声,挥起桃木剑就刺向尸煞的心脏。
可那尸煞动作极快,一蹦就跳出了棺材,躲过了桃木剑。她站在棺材旁,空洞的眼眶扫视着周围的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像是在挑选下一个目标。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狗剩身上。狗剩正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手里的油纸包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个发黑的馒头。
那尸煞猛地蹦了过去,枯瘦的手指抓住了狗剩的肩膀。狗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眼睛惊恐地瞪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狗剩!"有人大喊一声,就要冲上去。
"别过去!"王老道一把拉住他,"它在吸阳气!"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狗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头发瞬间变白,皮肤皱得像老树皮,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瘫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恐惧。
"啊——!"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往后退去,丢下火把和工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王老道脸色铁青,看着乱作一团的村民,又看了看眼前凶性大发的尸煞,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我的心头血,今天就拼了!"王老道说着,用桃木剑划破手指,将心头血滴在符纸上,然后猛地将符纸拍向尸煞的额头。
符纸刚一接触到尸煞的额头,就"轰"地一声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蓝光。那尸煞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嘶吼,身体在蓝光中剧烈地颤抖,青黑色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腐烂的肌肉,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腐臭味。
"就是现在!"王老道大喊,"用桃木钉!"
剩下的几个胆大的村民赶紧捡起地上的桃木钉和锤子,冲上去对着尸煞的四肢和心脏就钉了下去。每钉入一根桃木钉,尸煞就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的颤抖就更剧烈一分,周围的阴气也更加浓郁,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雾气。
最后一根桃木钉钉入心脏时,那尸煞猛地张开嘴,似乎想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可只发出"嗬"的一声,就彻底不动了。她的身体在蓝光中迅速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堆黑色的骨灰和几根焦黑的骨头,空气中的腐臭味渐渐散去,周围的阴气也随之减弱。
王老道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耗费了大量元气。
我们把狗剩的干尸和尸煞的骨灰一起埋了,又在坟头撒了很多糯米和黑狗血,还砍了几根桃树枝插在周围,这才心惊胆战地回了村。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落魂村。路过虎娃家时,看见虎娃他娘正坐在门槛上发呆,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虎娃的名字。村口的老槐树下,刘老汉吧嗒着旱烟袋,看见我,叹了口气:"走了也好,这村子……是待不长久了。"
我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黑松林。雾气已经散去,阳光照在林子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片林子依旧阴森森的,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气。
离开落魂村后,我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只是偶尔在深夜里,会梦见一个穿着蓝布衫的黑影,在山林里一蹦一蹦地跳着,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叫……
每次惊醒,我都会出一身冷汗,肩膀上那个被尸煞阴气扫过的地方,总会隐隐作痛。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见过,就再也忘不掉了。而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恐怖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它们就像盘踞在黑暗中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人们,对自然和鬼神,要保持敬畏。
后来,我听路过的山民说,落魂村最后还是没保住,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剩下几个走不动的老人,守着空荡荡的村子,和那片阴森的黑松林。至于那个槐棺坪,再也没人敢去,据说那里常年弥漫着一股寒气,即使在盛夏,也见不到一丝绿色,只有那棵老槐树,长得越来越茂盛,枝繁叶茂,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喜欢短篇灵异故事汇请大家收藏:(www.2yq.org)短篇灵异故事汇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