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叶,你真的和那个师兄闹掰了啊……”
林鹿宁看着正躺在躺椅上看书的姜卿叶,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几次他们聚在一起已经很少看到那个一脸阴沉的师兄了,就连那个喜欢说笑的师兄也少来了。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卿叶也没和她们说,她只好猜测他们是闹掰了。
“没事,只是发生了一些小事,不妨碍什么的。”
姜卿叶说完,放下书,看着林鹿宁和其他人担忧的神色,嘴角勾起笑意,一一点过她们的脑袋,“你们一个个的担忧什么,我有你们还不够吗?”
“对!我们陪着姐姐!”萧颜卿一把扑到姜卿叶身上,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软乎乎的。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闹掰,只知道当姜卿叶的小跟屁虫,姐姐说啥她说啥。
有了萧颜卿这个活宝,气氛自然也活跃起来,几个小女孩又开始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
另一边
“白哥,你好久都没有出门了……”江骞尧看着桌子旁像木头一样静坐着的白习凛,叹了一口气,给他温上一杯热茶。
自从秘境之后,姜师妹就再也没找过白习凛,而白习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出屋了,天天就在窝里闷着,也不说话。
倒是柳师叔,见他过来时还暗戳戳的问他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只能摇摇头。
当事人都闭口不提,他能说啥?
只是他想起柳师叔叹息心疼的样子,再看看眼前闭口不发、沉默寡言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柳师叔在叹息什么。
他作为师父,却已经失去了徒弟的信任,只能看着徒弟堕落沉沦,甚至连和徒弟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师徒能做成他们两个这样,也是绝了。
算了,作为朋友,他就担起开导的职责吧……
“白哥,咱们哥俩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有啥话跟我说,我替你把把关!”
江骞尧拍着胸脯,见白习凛没反应,想活跃活跃气氛,一把抓住他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就惊恐的看见白习凛露出的手腕上那一道道恐怖的刀痕。
“白哥!你这是?”
江骞尧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扯下他的衣袖,看着那一条条已经有些腐烂的伤口,瞳孔骤缩,嘴巴因极度的吃惊而微张着,看着白习凛空洞的眼神,眼睛睁的极大。
“白哥!白哥!白习凛!”
“你犯什么傻啊!啊?我问你你犯什么傻!”
“你干啥啊?好好的人,这么作贱自己!?”
“你犯什么傻!”
白习凛像是被他扯住的朽木,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毫无生机。
看着好友这副枯败死寂的样子,江骞尧只觉得心头一痛,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到眼眶,江骞尧拉起白习凛就往门外走去。
“走,我带你去药堂。”
如雕像一般的人却静坐在那里,根本拉不动分毫。
“不行,今天你这门不出也得出……”
江骞尧心里一发狠,想要扛起白习凛,但他却一直挣扎,在挣扎中不小心给了江骞尧胳膊一巴掌。
一番折腾后,江骞尧也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深深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白习凛,走出了房门。
室内重归于寂静。
良久,白习凛的脸上,划过了一滴泪珠。
他终究还是对不起了所有人。
他对不起爹娘对他的期许,对不起师尊师祖对他的培养和期望,对不起江骞尧和姜卿叶对他的好。
他一直记得,爹娘临终前让他努力成为剑道第一的夙愿,但他终究没有达成。
他就是个废物。
他无能又容易嫉妒,他没有姜卿叶聪明,他不会炼丹,也不会摆阵法;专一到剑道上,他又没有姜卿叶对自己那么狠,什么苦什么痛都能咽的下。
但看到姜卿叶成为宗门里面名副其实的新一代第一人时,看到姜卿叶在秘境中掌握全局、逆风翻盘时,他又忍不住嫉妒。
他会忍不住想,要是姜卿叶不在就好了,那样他就会是宗门新一代的第一了。
秘境里看到她坠落深渊时,他也是担忧害怕的,但当她被温暮寒救起时,他当时竟然有这样一种念头——为什么她被这么轻易的救起,为什么她不受一点小伤呢?
他怕姜卿叶死,但他也嫉妒着姜卿叶的存在。
但他没想过,正是因为姜卿叶的强,他才能在这几次的秘境和比试中活下来。
他嫉妒着她作为第一人的身影,但又享受着躲在她身后的福泽。
他,自私又虚伪。
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像是他被剖开的心,一滴滴的滴答着殷红。
心最痛时,他看向枕边的那把小刀,似是被蛊惑般,再一次拿了起来。
白习凛,你在赎罪……
他的耳边总有这样的声音,鼓动着他,用肉体的疼痛缓解精神的压抑。
就在他又要下刀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江骞尧冲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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