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心动不行,脑子和身体也得动一动。
现在已知悬剑位于暂时被锁的清河,与悬剑相对的势力是绣金楼,而绣金楼在开封的势力,我第一瞬间能想到的便只有史大人。
在史鸩的人生里绣金楼不过是那个在临死之前拉了他一把的。
他们给了史鸩他想要的权力和财力,又借着他的欲望和贪婪,打造成一把利剑,刺向大宋百姓。
史鸩命不久矣,没什么好追究的。
但若是沿着南唐这条线索继续深挖下去,很难绕开醉花阴。
“准确来说,少侠想问的应当是樊楼、羽衣楼,跟绣金楼有没有关系。”温无缺纠正了我的话,四个指头有规律的敲在桌面上。
还挺押韵,这仨都是楼。
明明都是楼,做的事又都不一样。
“醉花阴只是个门派,人员众多,以美貌、心机、情报着名,不能一棒子将所有醉花阴弟子打死,但他们的主要活动地樊楼,便不见得就那么干净了。”
温无缺语气平淡,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
“无所谓,我只是想找绣金楼的关系,最好能直接杀过去。”
“噗,”她轻笑一声,“少侠别跟我开玩笑了,以你现在的势力要是能直接杀到绣金楼面前,还要大宋的军队干什么?”
我自然还没蠢到以为只靠自己就能杀完绣金楼。
当初一个三才阵、一个千夜就能把自己逼入绝境,更何况面对整个绣金楼。
我想杀过去不过是为了发声,这样才能让悬剑看见自己。
毕竟是前朝柴荣手下的组织,而柴荣已死,我对现在悬剑的势力了解又几乎空白。
这样低调的组织,想调查恐怕只能是追着他们的影子,做不到跟他们并肩而战。
所以,想要加入悬剑,就必须让他们来找我。
而要让他们来找我,我就必须做点什么。
只杀黑财神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温无缺见我陷入沉思,勾着嘴角开口道:
“我理解你想要报仇的心理,但好时机距离现在还远着呢。醉花阴与我也不过合作关系,这其中南烛公子是否有推波助澜,又推了多少助了多少,我也不清楚。若你在一切结束之后还有继续调查的意思,可以多往羽衣楼看看。”
羽衣楼……
我在脑袋里面思索着这方面的剧情。
羽衣楼是江南国的人建立的情报站,表面上是卖衣服的,服饰也多为江南风格。
这种江南风格的衣服在中原大受追捧,受到这种风气影响,大家对南征的欲望便降低了。
醉花阴也来自江南,同样包含情报这一关键元素,现任门主周蔷与南烛公子关系还不错。
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温无缺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起身撩了把头发:“远的事情还是别想那么多比较好,比起这些,不如看看当下。我现在要去门口蹲‘棋子’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摇了摇头:“不了,你先去,我还有事情未了。”
“哦?何事啊,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我一愣,感觉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影响。
“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旷世奇才,看一眼功法就能记住、蹲在屋顶观摩几分钟就能偷师成功吗?”
“嗯……”她思索着,很快给出答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器材,我面前不就是么?”
我没反应过来,直到她向着后门走去,回头又冲我道:“既然你有事情要去做,那就不一起了,祝你顺利,一会儿去给史大人上上眼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几乎是机械般的回应了一句,目送她转身出门。
房间里又只剩了我一个。
我承认少东家确实是旷世奇才,原以为是因为系统或者游戏加持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但她的话里似乎还有深意。
我又不得不开始思考,难道所有参与者都是少东家的身份吗?
也不一定吧?
陈月曦能守住玉佩,又会青山执笔,这些该如何解释?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眼,使出听声辨位。
那脚步声的主人在门前站定,抬手轻轻叩门。
“奶奶,在家吗?”
几乎是看清门外人的一瞬间,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是陈月曦。
我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她看见我忽然一愣,迟钝的问:“哎?你怎么……”
“先进来嘛,奶奶不在。”
我侧身请她进来。
“那盈盈姐呢?”
“也刚出去,太不巧了。”我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扬眉看她,“咋了?”
她缓缓坐下,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与之前我印象里的那个陈月曦没有区别:“你、我听说你跟大宋的官兵们一起去追生金瓯了。怎么样,追回来了吗?”
“没有,我跟丢了。”我摇摇头,将此事一笔带过,“你那边呢?周大姐和她孩子怎么样?”
“安定下来了,孩子只是受惊过度加营养不良,还有一些伤寒杂病,慢慢治,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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