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
安室透擦着头发走出来,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水珠顺着脖颈滑进白色T恤的领口。他抬眸,正对上织田律似笑非笑的目光。
“看什么?”
“看你好看。”织田律支着下巴,睡袍领口大敞,锁骨上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安室透将毛巾甩到他脸上:“穿好衣服。”
“怎么,怕我着凉?”织田律扯下毛巾,指尖勾住安室透的衣摆,“还是……”
他微微用力,将人拽到床边:“怕自己把持不住?”
安室透单手撑在他耳侧,紫灰色的眼睛在逆光中像打磨过的水晶:“研究所九点开门。”
“所以?”
“所以——”安室透的指尖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别耽误正事。”
织田律低笑,突然翻身将人压住。晨光为他的银发镀上一层金边,发梢扫过安室透的鼻尖,痒得对方微微皱眉。
“正事?”他的唇几乎贴上安室透的耳垂,“我以为我才是你的‘正事’。”
安室透的呼吸一滞,随即屈膝顶向他的腰侧。织田律早有防备,单手扣住他的膝盖,另一只手顺着小腿线条滑到脚踝。
“偷袭可不行。”他轻轻捏了捏安室透的脚踝骨,“尤其是用这么漂亮的地方。”
安室透的耳尖瞬间红了。他猛地发力,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咚!
织田律的后背撞上床头,安室透跨坐在他腰间,湿发的水珠滴落在他锁骨上,凉得他微微一颤。
“认输?”安室透俯身,呼吸喷在他唇上。
织田律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线:“你确定要这个姿势谈正事?”
“确定。”
“那好。”织田律突然搂住他的后颈,将人拉近,“解毒剂的副作用……”
他的声音低下去,唇贴上安室透的耳廓:“可能会让我暂时记忆混乱。”
安室透的肌肉瞬间绷紧:“多久?”
“几天?几周?”织田律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脊椎线条,“说不定会忘记你是谁。”
“骗人。”
“真的。”织田律退开半寸,狐狸眼里盛满戏谑,“比如现在……”
他的指尖点上安室透的胸口:“我就想不起来,你这里有一颗痣。”
安室透眯起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织田律的呼吸微微急促:“求之不得。”
东京医疗研究所。
纯白的走廊尽头,风见裕也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走来。他推了推眼镜,正对上织田律似笑非笑的目光。
“早啊,风见。”织田律懒洋洋地挥手,“今天也很可爱。”
风见的耳根瞬间红了:“织、织田先生!请别开玩笑!”
安室透冷着脸将人拽进诊室:“别逗他。”
“吃醋了?”
“闭嘴。”
医生推了推眼镜,将一管淡蓝色药剂递给织田律:“第一次注射可能会有眩晕感。”
织田律晃了晃试管,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鸡尾酒。”
“别闹。”安室透皱眉,“认真点。”
“我很认真。”织田律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一滴液体顺着唇角滑下。
安室透下意识伸手,拇指擦过他的唇角。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织田律突然舔了舔他的指尖。
“甜的。”
安室透的耳尖红了。
医生咳嗽一声:“半小时后可能会有记忆闪回,建议有人陪同。”
“我会盯着他。”安室透拽起织田律的手腕,“走了。”
织田律坐在诊疗椅上,银灰色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右眼角的泪痣在冷白灯光下格外清晰。安室透站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刚出炉的检测报告——
【"白雾"解毒剂临床反应:无效】
"所以,"织田律歪头,狐狸眼里盛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我这是没救了?"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理论上,解毒剂应该能中和药剂对海马体的影响,但您的记忆中枢似乎……"
"被洗过太多次。"安室透冷声打断,"还有别的方案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或许可以通过情景重现刺激记忆回——"
"不用了。"织田律站起身,指尖轻轻划过安室透紧绷的手腕,"顺其自然吧。"
安室透突然拽住织田律的手腕,将他拉进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你早就知道解药没用。"
不是疑问句。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雨声透过防火门传来,像遥远的潮汐。
"猜的。"他轻笑,"毕竟我是组织的实验体嘛。"
安室透的指节发白。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串联——织田律从不主动问过去的事,偶尔闪回的记忆碎片也总是轻描淡写带过,甚至……
"你怕想起来会难受?"
织田律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抚平安室透皱起的眉心:"这张脸不适合皱眉。"
雨声渐大。安室透突然将他按在墙上,额头相抵:"听着,无论你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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