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织田律的银发滴落,在锈蚀的铁板上溅起细小水花。他站在研究所正门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通讯器:“零,我进去了。”
耳机里传来安室透压抑的呼吸声:“……保持通讯。”
研究所内部比想象中更破败,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墙上的抓痕和干涸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进行过非人道的实验。织田律的靴底碾过碎玻璃,狐狸眼扫过每个角落——森田教授不会无缘无故引他来这儿。
“欢迎回来,No.9。”
广播突然响起,苍老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织田律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
“二十年不见,你倒是长成了不错的成品。”
织田律唇角微扬:“承蒙夸奖,可惜我没带伴手礼。”
“不必客气。”广播里的声音逐渐兴奋,“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礼物。”
走廊尽头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后方宽敞的实验舱。森田教授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白发稀疏,眼睛却亮得惊人。他身旁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护卫,枪口直指织田律。
“你知道吗?”森田抚摸着控制台上的按钮,“你的细胞样本至今仍在增殖,哪怕离开本体二十年……”
织田律缓步向前,指尖不着痕迹地摸向袖中匕首:“所以呢?”
“所以——”森田猛地按下按钮,“我要完整的你!”
天花板突然降下铁笼,将织田律困在原地,身体被束缚带困住后铁笼升起。
“实验体No.9。”森田的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你的细胞活性还是这么完美。”
织田律扯了扯嘴角,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老头,你比二十年前更丑了。”
森田不以为意,枯瘦的手指划过仪器屏幕:“最后一次检测显示,你的再生能力已经稳定在理论峰值。”他转身,浑浊的眼球里闪烁着狂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永生。”
织田律嗤笑:“那你应该先给自己打一针,毕竟你看起来离棺材就差一口气。”
森田的脸色骤然阴沉,猛地按下控制台按钮。电流瞬间贯穿束缚带,织田律的肌肉猛地绷紧,齿间溢出一丝闷哼。
“嘴硬这点倒是没变。”森田冷笑,“不过没关系,等提取完你的干细胞,我会亲自改造你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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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外围,雨幕如铁。
安室透的通讯器里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东侧走廊清空,但正门有重火力。”
“绕后。”安室透的声音比雨水更冷,“三分钟后突入。”
工藤新一蹲在掩体后,指尖飞速敲击平板:“森田启动了自毁程序,还有八分钟。”
风见裕也咬牙:“来不及排爆了!”
安室透的紫灰色瞳孔在夜色中微微收缩。他想起织田律进去时最后的口型——没事。
那个永远嬉皮笑脸的家伙,现在正独自面对二十年的梦魇。
“不等了。”安室透拔出配枪,“现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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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警报声刺耳。
织田律的指尖悄悄撬开束缚带暗扣,脸上却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老头,你听过‘银狐’的传说吗?”
森田头也不抬:“什么?”
“狐狸最擅长的……”织田律猛地挣开束缚,匕首寒光一闪,“就是装死反杀。”
森田踉跄后退,脖颈被划开一道血线。他捂住伤口,狰狞地按下另一个按钮:“那你也别想活!”
天花板突然裂开,三台自动机枪探出枪管,红外线瞄准点瞬间锁定织田律全身。
“再见,实验体。”森田咳着血笑。
哒哒哒——!
子弹倾泻而下的瞬间,一道黑影猛地撞开织田律。安室透的金发在枪火中一闪而过,他的肩膀爆开一朵血花,却仍死死将织田律护在身下。
“零?!”织田律的瞳孔骤缩。
安室透的呼吸有些乱,但声音很稳:“……我没事。”
机枪重新瞄准的刹那,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狙击枪响——
砰!
最左侧的机枪应声炸裂。紧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精准得像是死神亲自点名。
织田律抬头,透过破碎的玻璃窗,远处天台上闪过一抹银色——琴酒的狙击镜在雨中泛着冷光。
“阵那家伙……”织田律低笑,“还挺会挑时候。”
森田脸色大变,踉跄着扑向控制台。织田律猛地掷出匕首,刀锋贯穿他的手掌,将他钉在墙上。
“游戏结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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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外,雨势渐歇。
安室透靠在救护车旁,医护正在处理他肩上的枪伤。织田律蹲在他面前,银发还在滴水,指尖轻轻碰了碰绷带边缘:“疼吗?”
安室透别过脸:“小伤。”
“为什么冲进来?”织田律突然问,“我有把握脱身。”
安室透沉默片刻,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不知道。”
织田律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撒谎。”
安室透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染血的手指在他唇上蹭过一道红痕:“因为是你。”
远处,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默契地背过身。风见裕也手忙脚乱地假装检查警车轮胎。
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笑了:“这算告白吗?”
安室透的耳尖泛红,声音却依旧冷静:“随你怎么想。”
织田律低头,吻掉他指尖的血迹:“那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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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琴酒收起狙击枪,点燃一支烟,银发在晚风中扬起。烟雾缭绕中,手机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简讯:【谢了~阵】
琴酒嗤笑,将手机收回口袋。远处的夕阳沉入城市线,而他转身离去,长风衣扫过金属地面,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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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咖啡厅二楼,深夜。
织田律趴在安室透的腿上,银发散在对方膝头。安室透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按摩着头皮。
“森田的‘不死军团’资料已经销毁。”安室透低声道,“所有受害者都会得到救助。”
织田律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狐狸:“包括我?”
安室透的手顿了顿,忽然俯身,唇贴在他额前:“你早被救助了。”
织田律轻笑,翻身将他压进沙发里:“那再救彻底点?”
窗外,东京的灯火如星河倾泻,而属于他们的长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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