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织田律在一阵刺眼的白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陌生的墙角。
银灰色的小脑袋上还翘着几根呆毛,他揉了揉眼睛,水汪汪的狐狸眼里满是困惑。
"哥哥?"软糯的童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没有熟悉的黑泽阵,只有几张简陋的小床整齐排列着。
门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小织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赤着脚往外跑。走廊尽头,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金发小男孩推搡。
"金头发的外国人滚出去!"
"怪物!"
金发小孩倔强地抿着嘴,紫灰色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却不肯落下。小织田突然冲过去,像颗小炮弹一样撞开为首的大孩子。
"不许欺负人!"他张开短短的手臂挡在金发小孩面前,银灰色的小辫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大孩子们愣住了。金发小孩也睁大了眼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却凶巴巴地瞪着眼睛。
"又来一个怪胎!"大孩子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揪小织田的衣领。
下一秒,小织田灵活地低头躲过,一口咬在那孩子手腕上。
"啊!"大孩子痛得大叫,"你属狗的吗!"
小织田趁机拉起金发小孩的手:"快跑!"
两个孩子一路狂奔到后院仓库,钻进一堆旧毯子里。黑暗中,小织田这才发现金发小孩的手腕被抓红了。
"疼不疼?"他轻轻吹了吹,"哥哥说吹吹就不痛了。"
金发小孩摇摇头:"...你是谁?新来的?"
"我叫织田律!"小织田眼睛亮晶晶的,"你呢?"
"降谷零。"小金发犹豫了一下,"你...不怕我的头发?"
小织田歪着头,突然伸手摸了摸那撮翘起的金毛:"像阳光一样,好看!"
降谷零的小脸慢慢红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又好看的孩子,银灰色的头发像月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你从哪里来的?"降谷零问。
小织田突然扁了扁嘴:"我要找哥哥...银头发的,很高很凶的..."
降谷零想了想:"这里没有那样的人。"他犹豫地伸出手,"但...我可以陪你找。"
从那天起,福利院多了对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小织田总能把严肃的降谷零逗笑——比如早餐时把牛奶涂在嘴上假装老爷爷,或者躲在衣柜里突然蹦出来吓人。
"零!看我找到了什么!"某天午后,小织田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玻璃珠,"像你的眼睛!"
降谷零小心地接过,阳光下玻璃珠折射出紫灰色的光晕。他珍重地放进自己唯一的好口袋里:"...谢谢。"
一周后的雨夜,几个大孩子又来找麻烦。这次他们带了木棍,把两个孩子堵在洗衣房。
"两个怪胎一起收拾!"
降谷零把小织田护在身后,额头被擦破了皮。小织田急得眼泪直打转,突然抓起洗衣粉撒向对方眼睛。
"啊!我的眼睛!"
趁着混乱,两个孩子再次逃脱。但这次小织田的膝盖磕破了,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流。
"疼..."小织田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银灰色的小辫子都蔫了。
降谷零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他擦血:"不、不哭..."他学着对方平时的样子,轻轻吹了吹伤口,"吹吹就不痛了..."
小织田破涕为笑,突然抱住降谷零:"零最好了!"
那一晚,两个小家伙挤在一张小床上。小织田把玻璃珠放在两人中间,说这是他们的"宝物"。
"等我们长大了,"小织田困得眼皮打架,"我要开个侦探事务所...零来当警察..."
降谷零轻轻点头,小手攥着对方的衣角:"...嗯。"
第二天清晨,降谷零醒来时,怀里空荡荡的。小织田的床铺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人睡过。
"律?"他光着脚跑遍整个福利院,玻璃珠在口袋里叮当作响。
院长疑惑地看着他:"零,你在找谁?"
"织田律!银灰色头发,这么高——"降谷零比划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孩子啊。"
降谷零掏出口袋里的玻璃珠——紫灰色的,像他的眼睛。
"这是哪来的?"院长问。
降谷零紧紧攥住玻璃珠,眼泪终于落下来:"...朋友给的。"
"零?做噩梦了?"
安室透猛地睁开眼,卧室的天花板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米色。织田律正撑着手肘看他,银灰色长发垂落在他胸口,狐狸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安室透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他下意识抓住织田律的手腕——温暖的,真实的。
"梦见小时候的事了。"安室透松开手,揉了揉太阳穴,"奇怪的是...梦里好像有你。"
织田律眨了眨眼,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哇哦~零梦到和我青梅竹马了?"
安室透无奈地看着这个一大早就不安分的家伙:"...只是很模糊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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