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列没那么容易信他,“既然秘籍在你手中,你为何不自己练?反而让我练,你会有这么好心?”
凤凰雏道,“自然不是,我偷来给大公子是想要依附于大公子。并非是小人不想练,小人千方百计得到,怎会没私心。只是这秘籍是柴家之物,除了柴家人,其他人都练不成,甚至连看也看不见。”
说罢,他请大公子叫来他贴身侍卫。
这是从小便跟着柴列的亲信,自然不会对他撒谎。
“你看见了什么?”
侍卫打开,里面空无一字,“什么也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他拿起秘籍,对着烛火看了又看,还是摇头道,“什么都没有,花纹,字迹,统统没有。”
“你下去吧。”
“是,公子。”
柴列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这是个陷阱。
他不该就这样跳下去。
可是人和普通的猎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时候人明知危险,却还要权衡之后去做,哪怕是个错误选择。
凤凰雏添柴,“大公子要想想蓁儿小姐,还有程娘子,难道你要让她们一辈子做穆衿的妻女?一旦都督大人仙逝,二公子掌权,他一定会站在穆衿那边,大公子不是最为了解他的秉性了吗?他永远都最喜欢自诩公道正义。程娘子对公子如此失望,也便是因为她在大公子身上看不见出路。”
柴列的剑锋刺入死士的心脏,鲜血沿着剑锋滴落。
这本诡异的内功心法,让他在练习时血脉贲张。
极为痛苦。
但是他全都忍了下来,身为柴彻的兄长,他却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弟弟。
比起那样的屈辱,眼下的痛苦他全能忍受。
他不能被自己的弟弟压制一辈子,也不能看着父亲将权力交接给柴彻。
在凤凰雏的指引下,他发现杀人可以缓解这种痛苦。
他非杀人不可,只有彻底夺走对方的生命,身体中的痛苦才能缓解一些。
新年实在太热闹了,没有人留意首麟苑深夜抬出去的尸首。
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柴列的剑往死士的左颈刺入,从右颈穿出,死士的喉管被截断。
剑拔出后。鲜血飞射,腾起红雾。
这红色蔓延在整个都督府。
潜麟苑就更是喜气洋洋,因为那日从似愚苑回来,神医为逐星诊脉,便发现她已有身孕。
所有人都没见过柴彻这样开心。
他抱着妻子在院子里奔跑了起来,活像是个孩子。
逐星被他吓得紧紧揽住他的脖子,要他放她下来。
过去那个少年时便成名的剑客,在小小的院落中,似乎一点看不出他过去杀戮的影子。
逐星甚至都快忘了第一次在林中见到他时,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短短一天内,柴列便杀了无数个死士。
他不敢去数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只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潜麟苑传来好消息的时候,他的剑更快了,心也更冷了。
烟花燃尽,雾气渐渐在山林间一缕缕随风飘散。
皎然慢慢地站了起来,起身去合上窗子,因为这烟雾实在有些难闻。
等她再回身,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她怔征地凝视装睡的穆衿。
“师姐叫我回来住几日陪她,你干嘛也跟过来?蓁儿见不到你,不会哭吗?”
他的手臂伸出去,要她过来。
“怎么了?”
“你才走一天,我就想你了。”
皎然忍不住笑,“太肉麻了,你明日一早就走,免得师姐看见你跟来,笑话我们。”
他忽然坐起身,拉她躺在他怀里,念念不止说那些想她的甜言蜜语。
“蓁儿有她的父亲母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爹,你此前不是还吃醋吗?现在就这样大度了?”
她忽然发觉穆衿的脸已经向她靠近,避开了一些捂住自己的嘴,“你怎么说两句话就亲人,最近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太腻了吗?”
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唇,“果然是难以捉摸,前些时候还说要把我带走,藏起来,不许我再回似愚苑,现在就开始说腻了?”
皎然伸手去拉他,“哎呀,别走,别生气,我就是说一嘴,你怎么就气恼了。”
他却转身拿了杯酒来。
“我走了不是称你心意?不走,我偏要留下。”
皎然见他拿酒来,不解道,“这样晚,你还喝酒?”
他说,“我不喝,是给你喝的。”
皎然扑哧笑了,“都要睡了,谁还喝酒,我也不喝。”
他慢慢躺下,将一盅酒水从自己胸膛浇下。
皎然无奈,“那你记得一会儿声音不许太大。”
辛辣的酒流经她的舌尖,他忽然觉得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皎然的眼中也朦朦胧胧,嵌在壁上的灯,灯光微微照着屋中的瓷器,也照着皎然那张情动的脸。
“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皎然还没说什么,他便急忙封住了她的嘴,她想笑,却被他不断追逐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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