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傅九霄的拳头已到面前。
祁夜偏头躲过,感受到拳风擦过脸颊。他顺势抓住傅九霄的手腕,借力一个转身,手肘直击对方肋骨。傅九霄闷哼一声,却用另一只手扣住祁夜的肩膀,将他狠狠摔向地面。
祁夜在半空扭转身体,落地时单手撑地,双腿如剪刀般绞向傅九霄的膝盖。傅九霄跃起躲避,同时一记手刀劈向祁夜颈部。
两人你来我往,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祁夜的风格精准高效,每个动作都像手术刀般直指要害;傅九霄则更擅长心理战,虚招实招交替使用。
"您可不像个整天待在实验室的书呆子。"傅九霄在错身时低语。
"您也不像只会用暴力的黑帮头目。"祁夜回敬,同时一个后翻躲过扫腿。
十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汗水浸透了衣服。傅九霄的嘴角有一丝血迹,祁夜的锁骨处则浮现一片淤青。
"平手。"傅九霄伸出右手。
祁夜握住那只手:"下次不会了。"
傅九霄大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顾问合同已经准备好,月薪五万,额外奖金另算。"
祁夜重新戴上眼镜:"我接受。"
回程路上,祁夜检查了傅九霄给他的药物样本。确实是"蚀日"的风格——高效、致命、且带着那个组织特有的分子标记。更令他在意的是,这种药物与他父母研究的某个项目极为相似。
深夜,祁夜再次潜入法医中心。他用备用钥匙打开证物室,调出三年前父母案件的档案。爆炸被定性为实验事故,但祁夜一直不信。现在,傅九霄提供的线索指向新的可能性。
回到家,祁夜从暗格里取出专用设备。明天他就要正式进入傅氏集团,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他精心改装了几枚微型监听器,将它们藏在钢笔、纽扣和手表里。
第二天早晨,祁夜以顾问身份获得了傅九霄办公室的出入权限。趁傅九霄去开会,他迅速在几个关键位置安装了监听设备——书柜角落、沙发底部、甚至吊灯内部。
正当他弯腰在办公桌下安装最后一个时,门突然开了。
"找什么呢?"傅九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祁夜冷静地直起身,举起一枚硬币:"您掉的钱。"
傅九霄挑眉,接过那枚硬币:"真贴心。"
两人对视一秒,各自心知肚明。
接下来的日子,祁夜白天扮演尽职的顾问,分析各种药物样本和案件资料;晚上则仔细研究监听内容。大多数是商业会谈和帮派事务,直到某个深夜。
监听器传来傅九霄和程武的对话。
"'蚀日'最近在码头有活动,"程武说,"和当年那批人手法一样。"
傅九霄的声音冰冷:"继续查。特别是和林德曼制药有关的线索。"
"那个祁法医...太巧合了。"
"正因如此才要留他在身边。"傅九霄顿了顿,"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祁夜摘下耳机,在笔记本上写下"蚀日—林德曼—父母死亡?",然后画了三个问号。
第二天,祁夜故意在分析报告中加入了一些关于林德曼制药的专业评论。傅九霄果然上钩,邀请他共进晚餐。
晚餐在傅九霄的私人公寓进行。酒过三巡,傅九霄看似随意地问:"您父母的研究具体是什么方向?"
"神经再生与修复。"祁夜切着盘中的牛排,"他们相信人类可以治愈任何脊髓损伤。"
"听起来像超级士兵计划。"
祁夜刀尖微微一顿:"科学总是被误解。"
傅九霄起身去拿酒,故意背对祁夜:"我父亲也投资过类似研究。后来出了些...意外。"
祁夜注视着傅九霄的背影,肌肉在衬衫下绷紧:"什么意外?"
"投资人撤资,项目终止。"傅九霄转身,眼神莫测,"您父母没提过吗?"
"他们很少谈工作。"
傅九霄突然走到书柜前,按下隐蔽开关。一个保险箱从墙面滑出。他输入密码,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年轻的傅父和一个瘦高男子站在一起。那男子戴着眼镜,长相与祁夜有七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实验体7号,第三阶段"。
祁夜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不认识。这是?"
"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您父母的研究伙伴。"傅九霄紧盯着祁夜的眼睛,"他在实验室爆炸前一天失踪了。"
祁夜假装思考:"也许我能在档案中找到线索。"
"也许。"傅九霄收起照片,"对了,明天有个拍卖会,您可能感兴趣。有几件林德曼实验室的旧物。"
回程的车上,祁夜用加密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查傅父与林德曼的关系,特别是'实验体7号'。"
对方很快回复:"小心,傅九霄书房有反监听装置。"
祁夜删掉信息,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灯。游戏越来越危险了,但猎物与猎人的界限正逐渐模糊。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傅九霄知道得太多,但他也在追寻真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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