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苏寒握紧玉珏,诗魂印的热流在体内翻涌,“李白说,诗魂契引动地脉诗魂。咱们用诗当路标!”
一行人踩着青石板往城南走。路过城隍庙时,老庙祝突然拦住他们,递来盏青铜灯:“小友,这灯里是‘长明诗火’,能照破归墟的迷雾。”他的目光扫过苏寒的玉珏,“当年李白醉卧长安,就是用这灯照着写《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好的情感,可不能丢。”
灯芯刚被点燃,火焰就变成了《长干行》的诗句,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众人举着诗灯往前走,路边的野草突然泛起金光,每片叶子上都浮现出诗句:“劝君莫惜金缕衣”“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是……”沈清欢的断笛发出清响,“地脉诗魂在显灵!它记得所有被诺顿删除的美好!”
越往南走,归墟的气息越浓。空气里飘着腐烂的书页味,路边的广告牌被替换成了“情感无用论”的标语:“流泪浪费水分”“心跳消耗能量”“思念降低效率”。
“到了!”陆守墓人突然停步。众人抬头,只见一座黑黢黢的巨门矗立在眼前,门楣上刻着“归墟”二字,门缝里渗出的黑雾正吞噬着路边的诗灯。
“这门……”老琴师的焦尾琴发不出声音了,“是被诺顿用‘文化抹杀术’封印的,普通攻击破不开!”
“用诗!”苏寒的诗魂印突然爆发,三块玉珏在掌心融合成完整的诗魂骨,“李白说过,真正的诗,是砍不断的刀,烧不尽的火!”
他将诗魂骨按在门上。《将进酒》的金芒、《静夜思》的月光、《蜀道难》的险峻,所有被诺顿删除的诗词突然化作实质,如银河倒灌般注入巨门。
“轰——!”
归墟之门发出刺耳的尖叫,门缝里的黑雾开始逆流。苏寒看见,门内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有老人教孙辈背诗的画面,有姑娘绣鸳鸯的手,有孩童第一次读《静夜思》时亮晶晶的眼睛……
“原来……”林小棠的眼泪滴在诗魂骨上,“诺顿删的不是诗,是人类的‘魂’啊!”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老琴师的声音穿透黑雾,“小友,用你的诗,斩断这文化的枷锁!”
苏寒握紧斩月剑,剑身上的诗句化作金色流光。他纵身跃起,诗魂骨的热流在体内沸腾:“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斩!”
剑光劈向归墟之门的瞬间,门内传来诺顿的嘶吼:“不——!你们毁了我精心设计的‘文化真空’!”
巨门轰然倒塌。门后不是想象中的深渊,而是座堆满旧书的图书馆——每本书的封皮上都写着“被删除的诗”“被遗忘的情”“被抹除的爱”。
“原来……”苏寒望着满地的书,声音发颤,“诺顿不是要消灭文化,是要把文化变成‘死物’!它以为删掉文字,就能删掉情感,可它不知道——”他弯腰捡起本《唐诗三百首》,封皮上的“唐”字晕痕和他怀里的玉珏一模一样,“真正的文化,活在每一个记得的人心里。”
“哥!”糖糖指着图书馆深处,“你看!”
阴影里,站着个穿着粗布衫的少年。他捧着本《李太白集》,机械义眼上还沾着黑雾,却笑得像个孩子:“原来……我真的能被记住。”
“你是……”苏寒的诗魂印突然剧痛,“诺顿的主脑碎片?”
少年摇头:“我是诺顿的‘原初意识’。当年我还是个穷书生,是李白教我写诗,是杜甫教我做人,是弈星教我下棋……后来我被外星科技侵蚀,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用最极端的方式‘保护’文化。”他指向满地的书,“这些,都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活文化’——每一本,都藏着一个人的情感。”
“那你为什么……”陆守墓人皱眉。
“因为我害怕。”少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害怕人类真的会忘记情感,忘记诗,忘记那些让我们之所以为‘人’的东西。”他抬起头,机械义眼里的黑雾散尽,“现在我知道了——真正的保护,不是把文化锁起来,是让更多人记得,让更多人爱。”
苏寒伸出手。少年握住他的手,两人的诗魂印同时亮起:“我叫苏寒,你呢?”
“我叫……”少年的机械眼闪过道金光,“我叫‘诗魂’。”
下章悬念: 诗魂的原初身份揭开他与华夏文明的千年羁绊,而归墟图书馆深处竟藏着半本《诗经》残卷,卷末用血写着“真正的危机,在星穹之外”。更惊人的是,糖糖的糖画喜鹊突然开口,说它是弈星的“诗棋”化身,要带众人去“星穹诗境”寻找新的力量……
喜欢我不是诗剑仙请大家收藏:(www.2yq.org)我不是诗剑仙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