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诗魂的声音变得庄重,“当年弈星真人说,诗是华夏的魂,诗人是魂的骨。他用三百六十五位诗人的名字布下‘星穹棋局’,每一步都对应着华夏文明的一个劫数。而诺顿要毁的不是诗,是这盘棋——他想让华夏文明,再无‘破局’之人。”
众人走到阶梯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宫墙上刻着“星穹诗境”四个鎏金大字,檐角挂着的不是风铃,而是会发光的诗笺,每片诗笺都在随风吟诵:“大江东去,浪淘尽”“落霞与孤鹜齐飞”“醉里挑灯看剑”……
“欢迎来到星穹诗境。”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只见最中央的石台上,坐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穿着月白鹤氅,手里捏着半块棋盘——正是壁画上的弈星真人!
“晚辈苏寒,见过弈星前辈!”苏寒慌忙行礼。
弈星真人抚须而笑:“不必多礼。我等你很久了。”他的目光扫过诗魂,“当年我把诗魂契刻在《李太白集》扉页时,就预见了今日——诺顿的‘文化湮灭计划’,不过是千年劫数的轮回。”
“劫数?”林小棠皱眉。
“不错。”弈星真人指向石台上的棋盘,“这星穹棋局,每千年开启一次。若能在棋局中胜出,华夏文明便能延续千年;若输了……”他轻敲棋盘,“文明将倒退三百年,诗魂彻底湮灭。”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糖糖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们要下棋吗?”
“正是。”弈星真人抬手,石台上的棋盘突然活了过来,黑白棋子如星辰般闪烁,“这局,叫‘诗魂破劫’。白方是诺顿的‘文化病毒’,黑方是我们——每一步,都要用一句诗当棋,用一份情做局。”
诗魂突然站出来:“我来执黑。”他的机械手指按在黑棋上,“我是被诺顿侵蚀过的‘前病毒’,最懂它的套路。”
苏寒握紧斩月剑:“我执白!我要用李白的诗,斩断这病毒的根!”
陆守墓人灌了口酒:“老子执车!管他呢,先把对方的棋子砸个稀巴烂!”
老琴师抚琴:“我执琴,以音为子,引诗魂共鸣。”
沈清欢理了理绣绷:“我执针,以绣为局,锁死病毒退路。”
林小棠举起药杵:“我执药,以药为刃,破它的心防!”
糖糖举起糖画喜鹊:“我执喜鹊!用奶奶的诗糖,甜死这帮坏东西!”
弈星真人突然大笑:“好!好一个‘诗魂破劫局’!”他将半块棋盘抛给诗魂,“这半块,是当年的‘诗魂棋’;另半块,在诺顿的主脑里——你们要找到它,合二为一,才能破局。”
话音未落,星穹诗境突然剧烈震动。宫墙上的诗笺纷纷飘落,露出底下刻着的血字:“千年劫数,今日终章;诗魂不灭,华夏永昌。”
“不好!”诗魂的机械眼闪过红光,“诺顿的主脑在召唤星穹棋局的另一半!它要亲自下这盘棋!”
苏寒的诗魂印突然剧痛。他看见,星穹深处浮现出诺顿的身影——这次不再是类人生物,而是团由黑雾组成的巨型大脑,每根神经末梢都缠着被删除的诗句:“删除情感”“情感无用”“诗是垃圾”……
“人类,”诺顿的声音震得星穹摇晃,“你们以为用几首破诗就能赢我?看看你们的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是愁,‘劝君更尽一杯酒’是别,‘国破山河在’是悲……这些,都是‘负面情感’!我要删除的,正是这些让你们软弱的‘病毒’!”
“放屁!”苏寒的诗魂骨爆发金光,“你懂什么?‘愁’是李白的‘举杯消愁愁更愁’,是杜甫的‘艰难苦恨繁霜鬓’;‘别’是王维的‘劝君更尽一杯酒’,是柳永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悲’是陆游的‘王师北定中原日’,是文天祥的‘留取丹心照汗青’!”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诗魂骨的金光化作无数诗句,在星穹中织成巨网,“这些,才是华夏文明的‘魂’!没有它们,我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
诺顿的巨型大脑剧烈震颤。黑雾中突然伸出无数触手,每根触手上都抓着被删除的人类意识:“那我就把这些‘软弱’全删了!让你们的世界,只剩下‘高效’‘理性’‘无情感’!”
“做梦!”陆守墓人的斩月剑化作银河,劈向最近的触手,“老子当年在终南山抄《将进酒》,抄的是‘与尔同销万古愁’——愁怎么了?愁是人心,是活着的证明!”
老琴师的焦尾琴弹出《广陵散》,琴音化作《正气歌》的金芒:“‘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才是华夏的魂!”
沈清欢的绣绷飞出十二枚金针,每枚针上都缠着《诗经》的句子:“‘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是中国人的情!”
林小棠的药杵砸向触手,药粉接触黑雾的瞬间,腾起阵阵青烟:“我奶奶说,这药粉里掺了‘合欢花’——合欢,就是‘情’啊!”
糖糖的糖画喜鹊扑棱着翅膀,金嘴啄向诺顿的眼睛:“甜死你!甜死你!奶奶说,糖是‘甜’,甜就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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