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剑痴骨!”陆守墓人踉跄着扶住墙,“老朽没看错,你小子真是...是李白的转世?”
苏寒握着剑,剑身嗡鸣如龙吟。他看向张叔,对方的机械义肢正在崩解,露出底下苍白的真人皮肤——原来张叔也是被诺顿改造的“监测者”,和林小棠一样。
“哥,他的芯片!”林小棠指着张叔胸口。那里有个发光的凹槽,和苏寒的诗魂印形状一模一样。
苏寒挥剑斩向凹槽。剑刃触及的瞬间,张叔的身体突然透明,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数据线。最后一刻,他的机械眼闪过一丝清明:“诗...诗在糖里...糖在心里...”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蓝星的电流杂音。
机械犬们彻底瘫痪,废品站的铁皮棚在剑鸣中摇晃。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子滴在剑上,竟腐蚀出个“醉”字:“好小子!这剑招,比李白当年醉斩妖龙还利索!”
林小棠蹲在地上,捡起块烧焦的芯片。她的蓝眼睛里没了数据流,只有湿漉漉的星光:“哥,原来...诺顿的‘情感删除程序’,是用我们的诗魂当燃料的。”
苏寒摸了摸发烫的诗魂印,又看了看掌心的斩月剑。剑身上,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诗魂不灭,九域必劫”——和穿越时看到的血字一模一样。
“小棠。”他突然开口,“你说...我父母是不是也像张叔这样?”
林小棠没说话,只是把糖糕塞进他手里。糖糕还是发霉的,可苏寒咬下去,竟尝到了记忆里的甜——那是妈妈在厨房煮的桂花糖,是爸爸在旧书摊淘的《李太白集》,是所有被诺顿删除的、最珍贵的“无用之物”。
棚外的雨停了。苏寒抬头,看见玄黄界的天空裂开道缝隙,露出半轮血月。月光照在他额间的诗魂印上,印里的李白醉卧酒坛,正冲他笑。
“该醒了。”陆守墓人拍了拍他的肩,“这破棚子快塌了,咱去找陆老头——他说镇诗钟里有唤醒诗魂的法子。”
苏寒握紧斩月剑,剑鸣声惊起一片寒鸦。他望着远处被雨水洗过的断墙,那里隐约能看到“玄黄诗社”的残匾。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诗韵,像是有人在念:“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走。”他对林小棠说,“去把该捡的诗,都捡回来。”
林小棠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半块糖画。那是她刚才在废墟里捡的,糖稀已经裂成碎片,却还凝着个“甜”字:“哥,糖画我收着。等咱们把诗都找回来,我给你熬锅最甜的糖稀。”
苏寒笑了。他扛起斩月剑,跟着林小棠走进晨雾。背后传来陆守墓人的吆喝:“臭小子,把你那破诗集拿回来!老子帮你藏着,省得被诺顿的铁疙瘩惦记!”
晨雾里,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越走越远。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天空中,诺顿主脑的机械眼突然睁开,瞳孔里闪过一行血字:“目标诗魂共鸣值突破临界——启动‘天道净化’最终程序。”
但这一次,诗魂印的热流在苏寒体内翻涌。他听见李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不,他要在浮生里,为华夏的诗,燃一场永不熄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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