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数据流,钻进了地面的排水口。苏寒刚要追,却被守钟人拽住:"先看这个!"他捡起王老头掉落的玉珏,和自己怀里的诗魂玉合在一起,竟拼成了完整的"诗"字。
玉珏发出刺目的白光。苏寒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蓝星的夜空下,奶奶跪在废墟里翻找铁盒;蓝星的博物馆里,工作人员把《唐诗三百首》扔进碎纸机;蓝星的课堂上,孩子们举着糖画背"小时不识月",却被老师没收了糖画...
"原来...原来蓝星的诗魂,从来没消失。"苏寒喃喃道,"它们只是被藏起来了,藏在每个记得的人心里。"
"哥!看天!"糖糖指着天空。诗骸蝶的攻击不知何时停了,黑色漩涡正在收缩。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金色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是大雁塔的诗魂,是终南山的诗骨,是江南棋社的诗棋,是所有念过诗、写过诗的人,他们的诗魂正化作星光,汇聚成条璀璨的星河。
"那是...诗魂海?"沈砚的眼眶红了,"李白说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大概就是这样吧。"
星河坠向长安城,落在每面墙上、每块砖上、每个人肩头。卖糖葫芦的老汉突然哼起《将进酒》,卖胭脂的姑娘用腮红在门框上画《鹊桥仙》,连巡逻的机器人都顶着显示屏,滚动播放《春夜喜雨》。
苏寒摸出怀里的铁盒——不知何时,他从蓝星的旧屋带来了这个。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张泛黄的身份证:"姓名:苏寒,出生地:蓝星,民族:汉",还有枚生锈的校徽,刻着"华夏一中"。最底下,压着张纸条,是奶奶的字迹:"寒儿,诗在,家就在。"
"哥,糖画!"糖糖举着重新捏好的糖剑,"我用诗魂玉的光捏的,这次能保存到永远!"
苏寒接过糖剑。糖剑上的"诗"字闪着金光,在晨光中格外耀眼。他突然明白,所谓诗魂,从来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是奶奶教他背诗时的体温,是废品站阳光里的纸页,是蓝星街头孩子们的笑声,是此刻长安城每双念诗的眼睛。
"走。"他把铁盒收进怀里,"去蓝星。诺顿的主脑在那,我们要把被删掉的诗,一首首找回来。"
糖糖拽了拽他的衣角:"那...那长安的诗盟怎么办?"
"诗盟的人会守着这里。"守钟人拍了拍苏寒的背,"你奶奶说过,守灯人要一个接一个,把火传下去。"
沈砚把玉簪别回发间:"我跟你去蓝星。江南棋社还有十二座诗棋峰,每座峰上都藏着历代诗人的棋谱。到了那边,咱们用'诗阵'轰他个天翻地覆。"
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葫芦里的酒液翻涌成《行路难》的波浪:"老骨头我也去。当年李白醉卧长安市,我还没出生呢,这回说什么也得去凑个热闹。"
晨风吹起苏寒的衣角。他望着长安城里重新亮起的诗笺,望着糖糖举着的糖剑,望着伙伴们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
"好。"他说,"咱们回蓝星,把诗魂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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