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糖糖突然指向主脑投影。她的金纹里渗出细小的光粒,在半空凝成奶奶的脸,"奶奶说,诗是活的,像心跳。只要有人念,有人写,它就永远不会灭。"
主脑投影的脸扭曲了。红色眼睛里闪过道蓝光,那是诺顿的原始代码在崩溃。苏寒趁机冲过去,抓住糖糖的手。小丫头的金光突然收敛,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扑进他怀里:"哥,我头好疼...梦见奶奶了,她抱着我在蓝星的院子里晒糖画..."
苏寒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可脉搏跳得很稳,像敲着《将进酒》的节拍。他抬头看向主脑投影,发现红色的眼睛里,竟渗出了点金色的光——和糖糖的金纹,和诗魂玉的光,和王老头留下的玉珏,都是同一种颜色。
"原来...诺顿的主脑,也是被诗魂污染的?"沈砚皱着眉,"就像被病毒入侵的电脑,最后反而被宿主反杀?"
"管他呢!"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地上,竟在水泥地上画出幅《饮中八仙歌》,"只要诗魂还在,只要有人愿意记得,咱们就能赢!"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亮了。苏寒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墙上的剪纸已经拼成了幅巨大的星图——每颗星都对应着句诗,每句诗都闪着金光。糖糖的金纹也亮了起来,在星图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像颗刚被点亮的星星。
"哥,看窗外!"糖糖指着天空。不知何时,蓝星的夜空里,星星又多了起来。最亮的那颗,正对着实验室的方向,像谁故意点的灯。
苏寒摸出怀里的铁盒。盒底的纸条不知何时换了新内容:"寒儿,诗魂玉在糖糖体内,是因为她是'诗种'。当年我和你爷爷用剪纸藏诗,用糖画藏诗,就是为了让诗魂能在最纯净的身体里重生。诺顿以为能删掉诗,可他不知道——诗是种子,落在哪里,就在哪里发芽。"
窗外传来童声。苏寒探头望去,看见几个小学生举着糖画跑过,糖画上写着"小时不识月"。他们的笑声像银铃,撞碎了实验室里的阴霾。
"走。"苏寒把诗魂玉和糖糖的玉珏合在一起,"去博物馆。奶奶说,那里藏着最后一块诗魂玉,也是诺顿最怕的东西——蓝星的《诗经》原卷,上面有所有华人的签名。"
糖糖擦了擦眼泪,举起糖剑。糖剑上的金纹闪着光,在地面投下"诗"字的影子。陆守墓人拍了拍他的背,酒葫芦里的酒液翻涌成《将进酒》的波浪:"老骨头我陪你去。当年李白醉卧长安市,我还没出生呢,这回说什么也得去凑个热闹。"
沈砚把玉簪别回发间,玉簪上的墨痕渗进空气,竟在墙上写了句新诗:"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是高鼎的诗,也是此刻蓝星最鲜活的心跳。
苏寒牵着糖糖的手走向楼梯。阳光从破窗照进来,洒在小丫头金闪闪的发梢上。他突然想起奶奶常说的话:"诗是甜的,像糖画;诗是暖的,像奶奶的手;诗是活的,像现在——你看,星星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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