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夜空突然裂开一道银蓝色的缝隙,像被谁用星刃划开了幕布。苏寒抱着糖糖站在老邮局的屋顶,看着那道缝隙里倾泻而下的星光——不是普通的星子,每颗都泛着淡金色的光,像被糖稀浸透的诗笺。
"哥,那是...诗界的光?"糖糖的声音发颤。她银锁里的半块玉珏突然发烫,与苏寒怀中的诗魂玉产生共鸣,在两人之间拉出金色的光链,直指那道星缝。
"奶奶的日记本里说过,'当诗界之门开启,糖月的血脉会指引方向'。"苏寒摸了摸糖糖的头,"看来,我们该去诗界看看了。"
星缝里突然伸出根藤蔓般的光带,缠住两人的腰肢。苏寒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时光的漩涡,耳边响起奶奶的声音:"糖糖,寒儿,诗界不是书里的字,是活的。那里有会哭的诗,会笑的风,还有...会守护你们的,老朋友们。"
等两人站稳,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屏住了呼吸——
他们站在悬浮于星海中的玉台上,四周是流动的诗墙。每面诗墙上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诗句:左边是甲骨文的"关关雎鸠",右边是希腊文的"玫瑰是爱的符号",正中央则是用糖画刻的"糖月·诗引",和糖糖银锁里的玉珏纹路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星穹诗殿。"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寒抬头,看见位白发老者坐在云团上,膝头放着本比他还高的书,封皮是用星尘凝成的,"我是诗界的守界人,你们可以叫我...老诗。"
"您认识奶奶?"糖糖拽了拽苏寒的衣角。
老诗的目光扫过糖糖银锁里的玉珏,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当然。五十年前,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糖画模子敲开我的门,说要'把奶奶的诗放进星星里'。后来她才知道,那些诗早就刻在星穹诗殿的墙上——她奶奶,是上一任守界人。"
苏寒的呼吸一滞。他终于明白,奶奶日记本里那些"奇怪的诗",根本不是普通的创作,而是在为星穹诗殿补充能量。而糖糖,作为奶奶的孙女,银锁里的玉珏正是开启诗界的钥匙。
"但现在,诗界出事了。"老诗的声音突然沉重,"三天前,堕诗界的'蚀诗者'撕开了星穹壁垒。他们偷走了诗殿核心的'原初诗核',那是维持所有诗界平衡的源动力。"
"蚀诗者?"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他和周师傅也站在了玉台边缘,"是诺顿的主脑?"
"比诺顿更可怕。"老诗指向诗墙,原本流动的诗句突然凝固,"看——"
诗墙上浮现出画面:黑雾笼罩的星球上,机械巨塔直插云霄,塔顶嵌着颗漆黑的晶体,和之前被摧毁的诗魂玉碎片一模一样。晶体周围缠着无数锁链,每根锁链都连着个被封印的诗魂——有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有杜甫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甚至还有奶奶年轻时写的"糖月照诗心"。
"他们用诗魂喂养蚀诗塔,想让所有诗界沦为机械的囚笼。"老诗指向糖糖,"而你们,是唯一能唤醒原初诗核的'糖月血脉'。因为只有糖月的诗,是用糖画的甜、用童真的真、用最原始的爱写成的——这种诗,蚀诗者永远吞噬不了。"
糖糖的糖剑突然发出清鸣。银锁里的玉珏与诗魂玉共鸣,在她掌心凝成颗小太阳,照亮了诗墙上被封印的诗魂。被光照到的诗句开始松动,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挣脱锁链,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化作金蝶,奶奶的"糖月照诗心"则变成朵糖画兔子,蹦跳着钻进糖糖的心口。
"原来...我的糖画里藏着诗魂。"糖糖的眼泪滴在玉珏上,"奶奶说,糖画是用糖和爱做的,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糖,是诗的种子。"
苏寒握紧斩月剑。剑身上的金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条糖画龙,龙爪抓住诗墙上的"原初诗核"——那是个流转着七彩光的球体,表面刻着所有被遗忘的诗的名字。
"拿稳了。"老诗的声音带着欣慰,"原初诗核需要糖月的血唤醒。"
糖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诗核上。刹那间,星穹诗殿剧烈震动,所有被封印的诗魂都发出欢呼。诗核绽放出万丈光芒,将蚀诗塔的黑雾撕得粉碎。诺顿的机械音从塔底传来,带着惊恐的变调:"不!诗核...诗核在重生!"
"走!"老诗推了苏寒一把,"诗核需要回到星穹核心才能彻底复活。但蚀诗者不会罢休,他们还有最后一座'蚀诗堡垒'——在蓝星的...时间裂缝里。"
玉台突然开始崩塌。苏寒抱起糖糖,沈砚和周师傅紧随其后,诗墙上的诗句化作流光护住他们。当他们穿过星缝回到蓝星时,晨雾正漫进老邮局的院子,而糖糖银锁里的玉珏,此刻正泛着温暖的光,像颗刚被点燃的糖。
"原来...诗界不在天上,在奶奶的糖画里,在我们的心里。"糖糖靠在苏寒怀里,"下次,我要画更大的糖画,把所有被忘记的诗都装进去。"
苏寒摸了摸她的头。远处,诺顿的机械翼在云层里若隐若现,但这次,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诗的力量从来不是靠玉或机器,而是靠每个为诗心跳的人。就像此刻,糖糖的心跳声里,已经藏着一整座星穹诗殿。
(悬念:当苏寒的手抚过诗核时,玉面浮现出奶奶的字迹:"糖月,真正的诗核不在星穹,在你每一次为诗流泪的时刻。而诺顿永远不懂,人类最原始的光,是糖画的甜,是诗的心跳,是...爱。"而星穹深处,老诗的声音突然响起:"注意时间裂缝里的黑雾,那里藏着...另一个糖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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