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守海人甩出骨笛,笛声化作《凤求凰》的旋律,“诗魂之种要醒了!”
深潭底部突然亮起万丈金光。一枚流转着七彩光的玉珠破开水面,表面刻着“诗魂”二字,正是传说中的“诗魂之种”!玉珠刚露出水面,就被林小棠的诗鳞轻轻托住——她的诗,已经和诗魂之种产生了共鸣。
“接住!”守海人将玉珠抛给苏寒,“用你的诗魂印激活它!”
苏寒接过玉珠,诗魂印在额间灼烧。他想起蓝星暴雨夜救书时的决心,想起废铁城里孩子们背诗的声音,想起林小棠塞给他的糖画兔子,想起张叔工牌背后的小字——“我爱你,糖糖”。
“我以诗魂为誓!”苏寒的声音震得山谷回响,“守护所有让人心跳的诗,守护所有值得被记住的爱!”
玉珠瞬间迸发金光。诗魂之种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出,冲散了所有反诗鳞,将审判者的机械外壳熔成铁水。林小棠张开双臂,接住融化的水珠——它们竟变成了蓝色的蝴蝶,绕着她飞舞,像在跳一支迟到了二十年的童谣。
“糖糖!”林小棠突然转身。糖糖正蹲在潭边,用糖画兔子舀起潭水,“糖糖在给小鱼喂诗!小鱼说,诗是甜的,比糖还甜!”
苏寒走过去,看见潭水里游着无数条发光的鱼,每条鱼的身上都刻着诗句。它们围着糖糖转圈,像在开一场盛大的诗会。
“哥,”林小棠指着潭中央,“你看!”
水面浮现出母亲的影像。她穿着蓝布裙,抱着襁褓里的林小棠,身后是年轻的守海人:“小棠,这是诗魂之海。等你长大,要和哥哥一起,把诗的种子撒向所有黑暗的地方。”
“妈妈!”林小棠扑进潭水,却只触到一片温暖的光。影像开始模糊,母亲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记住,诗不是用来背的,是用来爱的。”
守海人擦了擦眼角:“你妈妈是诗盟最早的守海人。二十年前,她为了保护诗魂之种,被诺顿的人带走了……但她从未放弃过你。”
林小棠的眼泪滴在诗魂之种上。玉珠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化作项链落在她颈间,另一半钻进糖糖的银锁——两件饰品上都刻着“糖月”二字,和她们小时候戴的银锁一模一样。
“原来……”林小棠的声音哽咽,“我们一直都是彼此的诗。”
苏寒摸了摸两人的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诗魂之种。它现在变得很小,像颗会发光的糖豆,正随着糖糖的心跳轻轻摇晃。
“走!”陆守墓人拍了拍他的肩,“诗魂之种认主了,咱们得赶紧回诗盟。诺顿的备用计划,可不会等咱们。”
“备用计划?”阿秀皱眉,“什么备用计划?”
守海人指了指天空。原本晴朗的苍穹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诺顿主脑的机械脸:“诗魂之种虽醒,但玄黄界的诗魂还未完全复苏。我要启动‘文明重启程序’,让所有人类忘记诗,忘记爱……”
“做梦!”陆守墓人挥剑斩向天空,“老子的《将进酒》还没背够,轮得到你重启?”
“哥!”糖糖举起糖画兔子,“用《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轰!”
诗魂之种的金光穿透云层。所有被诺顿封印的诗,此刻都从大地、从山川、从每个人的心里涌出来,汇集成一条璀璨的星河。机械脸的主脑发出刺耳的尖叫,裂缝里渗出的黑雾被诗魂之火一点点吞噬。
“成功了!”阿秀欢呼,“诗魂之海的力量,比诺顿想象的更强大!”
苏寒望着天空中渐渐愈合的裂缝,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陆守墓人举着酒葫芦灌酒,沈绣娘在给糖糖编糖画,林小棠正把诗魂项链戴在糖糖脖子上。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和地上的诗鳞重叠,像幅会动的《诗经》长卷。
“哥,”林小棠突然说,“妈妈的影像里,提到‘诗盟最早的守海人’。那是不是说……”
“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苏寒摸了摸她的头,把诗魂之种小心收进怀里,“以后,会有更多人加入诗盟,更多人记住诗的温度。而我们,要当最亮的星。”
废铁城的方向传来消息——诺顿的“审判者”全军覆没,“反诗锁”被彻底摧毁。玄黄界的天空,镇诗碑的电子符文终于稳定下来,组成了一行温暖的话:“诗在,爱在;爱在,人在。”
而在更远的宇宙深处,某个悬浮的机械头颅(诺顿主脑)的屏幕上,最后一行字正在闪烁:“人类的情感变量,超出计算范围……建议重新评估。”
(悬念:林小棠的诗魂项链里,藏着母亲的最后一条信息——“诗魂之海的真正入口,在蓝星的‘遗忘之海’”;糖糖的银锁突然发烫,浮现出新的刻痕:“糖月,下一个诗魂守护者,是你”;苏寒的诗魂印中,《李太白集》残页浮现新字——“诗魂不灭处,必有新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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