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结果出来那天，高小林在办公室坐立不安。小李拿着审计报告进来时，他一把抢过来看。报告最后一段写着："审批办财务规模较小，收支业务简单，未发现重大违规违纪问题。鉴于其体量有限，建议加强日常财务管理。" 高小林看了三遍，才确信自己没看错。"规模太小、无足轻重？" 他喃喃自语，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 他熬了几个通宵伪造凭证，结果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芭娜娜在旁边忍不住说："主任，我就说咱这小打小闹，审计局哪有功夫细查......" 高小林没理她，把报告往桌上一扔，掏出 BP 机按了半天。他想给老婆报喜，又想给上级领导汇报，最后却按错了号码，收到条短信："审计咨询，专业代做假账，电话 139XXXXXXX"。高小林盯着短信看了半天，突然笑出了声。小李和芭娜娜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气疯了还是乐疯了。
小五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主任，审计组走了，留了这个。" 高小林打开信封，里面是张收据，写着 "审计期间办公用品消耗费 50 元"。他看着收据上的签字 —— 老陈的签名歪歪扭扭，跟芭娜娜模仿的差不多。窗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高小林走到窗边，看见审计组的人骑着二八自行车出了机关大院，老陈的车后座还绑着个算盘，在阳光下晃悠晃悠的。
"都散了吧。" 高小林转过身，挥了挥手。小李开始收拾桌上的账本，不小心把那本 1992 年的账册碰掉了，里面掉出张纸条 —— 是昨晚高小林写的 "应对策略"，上面列着 "伪造凭证请吃饭 送烟"，旁边还用红笔打了个大叉。小五捡起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主任，我早说了，咱这庙太小，容不下审计这尊大佛。" 高小林没说话，走到保险柜前，把剩下的 3800 块现金数了数，又放回原处。他突然觉得，或许下次审计再来，他该直接把账本交给人家 —— 反正他们也未必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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