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虫。
洛德最后回头看了雅纳斯一眼,似乎要牢牢将这只雄虫的身影记在心里,他一贯木讷,此时也没有表情,让虫分不清他是在不舍,还是在记待办复仇事项。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轻哼了一声,一眼也未施舍给那只一步三回头的军雌,舒舒服服地躺回了床上。雅纳斯还穿着睡袍,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全身,独独发青的嘴唇能看出来几分病重。
“既然贱雌走了,那算你们功德一件,现在走,我当没发生过。”雅纳斯估计以为他们是来找洛德的,扔下这句话就闭眼了,梁瀛看了看基兰,让他先将失魂落魄的洛德送走,自己上前一步:”雅纳斯,我想和你谈谈。”
上次还笑着拉他手的虫却冷声道:“抱歉,陛下,我和您没有很熟吧。”
如果说上次在虫皇面前,他还保留着侯爵雄子的几分礼节和体面,在病情加重到如今时,雅纳斯似乎彻底放弃了无谓的社交,发现自己挥个鞭子都大喘气的时候,这只雄虫干脆彻底躺平了。
梁瀛打算问那天看到的异象是怎么回事,再进一步问起当年阿特拉斯和莱肯:“上次我在贝基那里看到……”
“陛下,我不喜欢贝基。”雅纳斯皱了皱眉,忽然态度一转,抓着他的手。
站在门边等候的基兰迅速迫近,却被梁瀛伸手拦下,他纵由雅纳斯握住他的手,再次冒出了熟悉的光点,梁瀛转向基兰:“你看见了吗?”
基兰眼神警惕但迷茫:“陛下,他弄疼您了吗?”
看来是没有看见,梁瀛看着雅纳斯,但这只雄虫只是虚弱一下,手上的光不像上次一样缓缓流淌消失在雅纳斯手里,而是盘绕着他们的手腕转圈。
“陛下,连这样也不行了。”雅纳斯忽然笑了,他的声音奇妙地有一些空滞感,仿佛发声的地方被挖空了,从喉口嘶嘶漏气,“我呀,最讨厌别的虫怜悯我了,所以陛下您不用这副表情。”
梁瀛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皱着眉,流露出了些许不忍。
不忍?对着这只癫狂的雄虫?
“不愧是我们雄虫的皇呢,连这样的我也能得到垂怜。”雅纳斯继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陛下如果很疑惑的话,去问问贝基吧。”
梁瀛看着这只一直抬头看他的雄虫,即便这个姿势很艰难,他也坚持朝他看来,神情里带着不自觉的依恋。
“我认识你么?”梁瀛终于开口问。
雅纳斯愣了愣,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莱维斯不会说谎,但如果认识的话,雅纳斯定然能看出来他失忆了,亦或者知道这个壳子换了个灵魂,但是这段时间,他什么也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是个侯爵雄子呢,陛下。”到了最后,雅纳斯也只是嘲讽地笑了一下,“很小的时候或许见过,我也记不清了。”
梁瀛不置可否。
这只雄虫在五官狰狞时有种邪气的鬼魅感,但在安静下来时,又如同一朵在清风中微微晃动的郁金香。
郁金香,在雄虫信息素百科中,这种香气的信息素华贵而稀缺,又被称为“沉默的贵族”,又或者另一层隐喻——“未被爱抚过的小孩”。
用来形容这种香气的纯澈和孤独。
或许这是这个不可一世的贵族濒临落幕的骄傲。
这一趟不能说没有收获,因为基兰复刻了雅纳斯的瞳纹,这样也算间接获得了第四军指挥长特里斯坦·费列克斯的瞳纹,以便于出入那个对外界严格限制的高狄卡斯帕贵族医院。
“既然送回了费列克斯侯爵府,那应该做过深度诊疗了。”梁瀛问基兰,“那有说雅纳斯是因为什么这么虚弱吗?”
是什么让一个贵族雄子不明不白地死了,此后就销声匿迹了呢?
基兰犹豫地思考了一阵,将梁瀛圈在怀中,抵着他的肩膀安慰性地蹭了蹭:“侯爵没对外公布,但之前我们搜第四军情报的时候误搜来了。他的病并不复杂,是有医治的可能的。”
梁瀛有了一种糟糕的预感,皱眉确认了一遍:“所以是什么病?”
“信息素衰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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