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i今日份能量已经耗光了,眼睁睁看着靳烛幽揪着自己的衣领费劲地喘气,眼神逐渐涣散,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连同他的任务一道嗝屁了。
上将!
审讯虫打开光脑的手都在发抖,好歹哆哆嗦嗦将消息发出去了,他被靳烛幽吓得不轻,自己半路夭折的职业生涯已经开始在眼前走马灯,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虫轰开。
ooi眼看着消息刚发出去,雌虫下一秒就到了,心说了一声好家伙,敢情这只虫这么久就往外挪腾了两三步呢。
安德森上将身上沾着一些烟味,他冲上前扶起了靳烛幽,但是雄虫皱着眉,双腿无力,看着又要往地上滑,不得已,上将只能咬咬牙将虫打横抱起,转身向治疗舱走去。
半道靳烛幽清明了一些,又挣扎着要下来,安德森牢牢抓住他乱晃的腿,眉头皱得要打结:“你要干什么?”
ooi觉得他的话应该翻译一下,翻译成你怎么了或许更合适一点。
但是这位上将一根直肠通大脑,能走捷径绝不绕弯,他的这句话直接问雄虫想干什么,如果雄虫难受到什么都不想干,那自然会说很难受,如果雄虫还有余力做什么,那就会直接回答做什么,这样他就可以直接获知这只雄虫的目的,省略了中间的唧唧歪歪。
ooi要是知道这只钢铁直雌是这么想,绝对会大笑着拍手称赞,然后一刻也不耽误地挂机去做下一个任务。
靳烛幽即便还有记忆,估计也会被冷脸的上将吓到,更何况是一只没有记忆的虫。
他方才缓过来,眼睛慢慢地眨了眨,大概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被直接押入大牢,想了想才说:“抱歉,上将,我有幽闭恐惧。”
安德森没有言语,显然是不信。但是看到雄虫额上的虚汗,苍白下来的脸色和嘴唇,扶在他肩膀上的仍有些颤抖的手,他不信也得信了。
“什么时候有这种症状的?”
靳烛幽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虚弱的笑:”上将,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了。”
ooi看得唉声叹气,好家伙,任务对象都在怀里示弱了,上将还搁这诈鱼呢。
安德森皱着的眉依然没松开,他将靳烛幽抱着走向休息室的治疗舱,医疗部的虫大多没有上过前线,自然没有见过靳烛幽的脸,此刻看到注孤身的冷面上将怀里抱着一只雄虫,都惊讶地看过来,胆子大一点的甚至吹了一声口哨。
靳烛幽低头琢磨了一会这个姿势,点了点安德森的手臂,银眸向下一扫,就看见那双澄澈的黑眼珠里带着些许示好的笑:“可以将我放下来吗,我现在应该可以自己走了。”
安德森没有搭腔,手却拢得更紧了,展示了什么叫做无声的拒绝。
“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别扭。”靳烛幽明白他仍然在怀疑,有些无奈地解释了这么一句,脸便瞥向一旁了。
“你重……失去记忆,这副身体有可能有别的损伤,在治疗舱内诊察之前,先不要有别的大动作为好。”安德森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串。
靳烛幽怔松了片刻,ooi则开始放烟花,同时有些悲戚的发现,在这个宿主身上,他的期望值似乎再次突破底线。
算了。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ooi正为这直雌的解释潸然泪下,就看见靳烛幽微微抬头,带着歉意笑了笑。
ooi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对话权限开给任务目标了,相当于刚才他在靳烛幽的脑子里放了几桶烟花。
“……”
“好吧 。”靳烛幽倒是没再反驳,他乖顺地低下头来,这只雄虫显出了一种怪异的乖巧。
ooi有时也会恍惚,靳烛幽除了出现的造型有点骇虫,在其余的时刻都听话又配合,实在很难将这虫和原着里得不到爱就毁灭世界的疯批虫联系到一起。
难道这只虫和当时的元帅脑回路一致,也打算演他一手吗?
安德森将他轻放在治疗舱里,靳烛幽忽然悠悠开口:“若是重复接触过去的事物,或许能让失忆的虫想起来。”
安德森顿了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治疗舱里默默舒展身体的雄虫,在举目无亲的边际星,还失去记忆,这只虫的一切似乎都被掌握在别虫手里,处于极度劣势之下,还能向他露出戏谑的笑来:“上将是还有什么,想从从前的我那里知道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安德森语气意味不明。
靳烛幽说话轻慢又悠然,ooi想了想,大概和心理咨询的医生的语速和语调差不多,也难怪能做母巢圣谕那帮神棍虫的头头呢。
“正常想判断一只虫有没有失忆,最有效率的方法是对虫进行脑部检查,或者请专业的心理师或测谎仪进行测谎。”靳烛幽眨了眨眼,“如果说边际星没有这些的话,那在提问中,审讯虫会针对一些细节,来试探我是否能答上来,是否失忆。”
安德森上将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很遗憾,或许上将带出来的审讯虫技术有限。”靳烛幽浑不在意地刺着安德森,“他们所询问我的都是一些极其宽泛的问题,甚至我对一些并不认识的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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