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那边果然秒批,在这只虫张口欲言,飞速编纂理由时,ooi这边已经用报告体堆了过来。
“首先,我以为靳烛幽身份特殊,当前真相还未完全揭开,不能折在这里。”
“其次,我不忍心。”
“最后,我不忍心。”
“……”安德森拳头咯嘣一声,ooi一窜三米高。
光枪的等离子体倾泻而下,却并没有再击中靳烛幽,惹得这些守卫军发出了惊呼声。
“这就是圣座的实力吗?”
由于母巢圣谕在第一军到来前的扫荡式袭击给巡防军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母巢圣谕的头目自然也被传得妖魔化了。
“没错……不是有传说说,圣座脸上是虫神赐字吗?”
“天哪,我说最近运气特别背,原来是圣座下咒了吗?”
不,ooi默默地说,圣座可没这闲心,可能纯粹就是虫品问题。
“上将是被圣座挟持,这就合理了。”说这话的雌虫松了松肩膀,做出了个了然的表情。
哪里合理了啊!
好歹是第一军上将,怎么就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百年好合的姿态了啊!
正在被形式化救援的安德森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嘴能动:“放下我。”
这只虫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回到了从精神暴乱中刚清醒的状态。
“不方便。”没恢复记忆的小虫崽靳烛幽性子软是软,难沟通也是实打实的,安德森感觉手底一紧,雄虫的手微微脱力,扣进雌虫细腰后的腰窝,让上将忍不住上身一颤。
在边境被雄虫背,在主城被雄虫抱,要是被传到基兰那里去,这个完蛋玩意能笑他一辈子。
“对了。”靳烛幽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安德森道,“你见过一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虫吗?”
安德森一震,ooi则是欲哭无泪,这位阁下的记忆是又劈叉到哪里去了。
“被关在和刚刚那个差不多的地下室里。”靳烛幽继续道,“巧克力一样的皮肤,银色的眼睛,如果他在这里的话,要救。”
他只隐约记得,这好像是他的任务。
抱着的雌虫却在话音落下时,彻底僵住了。
救一只和他相似的小雌虫,在地下室里,黑暗的阶梯,巧克力的肌肤,银色的眼眸。
一切都完完整整地对上了。
这只雄虫有这一段属于过去的记忆,雄虫绑架雌虫这种案件本来就百年一遇,安德森觉得,雄虫话语里的小雌虫没有别的可能。
他茫然地抬眼,看着那段形状优美的下颌,眼眸低垂地,问询般的看着他,仿佛是坠着繁星的夜空。
他们跃到安德森在这里停泊的星舰上,将追击的虫远远甩在身后,一如当年雄虫抱起他,不曾回头看身后的火箭弹。
安德森猛然一颤。
靳烛幽是艾科的雄子,比他还要年轻,怎么会是当年那只虫,怎么会是他一直在寻找的虫?
但看着眼前的虫,这个疑问又似乎并不存在第二种解法。
等靳烛幽再度询问,安德森才回神似地开口,嗓音又涩又哑:“不……他被救出去了。”
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被救出去了。
可惜救他的虫一直没遵守约定来见他,等到小虫崽长大成为一只军雌,他几乎觉得当初被救只是一场幻觉,实际上是他自己从监牢中想方设法逃出,根本没有这样一只虫。
明明他很听话,已经改了名字。
他一直在找,从分别开始,找了他不知道多久。想感谢他,想问清楚自己身上所谓的噩运,在少年时期,更怀着一丝隐秘,想再度贴近那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等到升任上将,他几乎已经放弃,想着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感谢就行。
这只奇迹一般降临于黑暗,将他带向自由的天幕的,属于小虫崽的救世主。
安德森手指攥成拳,他有太多要问的,太多想知道的,想揪着领子让这只虫把他一直以来藏着掖着的倾吐干净,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张白纸。
似乎没有料到,靳烛幽愣了愣:“那很好……黑暗已经过去了。”
“不要害怕,小虫崽,黑暗已经过去了。”
安德森红着眼,纵然全身无力,却还是努力曲起手指,紧紧钩住这只虫的肩膀。
不能再让这只虫跑掉了,无论是救他的英雄还是一手养大的小雄虫,无论他有着多少光怪陆离的技能和身份,安德森看着那双深黑的瞳仁,一切掩盖的,粉饰的理由都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
不能让他再度离开了。
这只从小到大都在哄骗他的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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