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转弯处,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祁北屿没有减速,反而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像匹脱缰的野马,失控地冲向路边护栏。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安全气囊爆开。祁北屿被狠狠拍在座椅上,额头撞上方向盘,鲜血顺着眉骨流下。
但他感觉不到疼,因为现在的他哪怕能感觉到疼痛,也只是一点点,或者说,这点疼痛比起心里的空洞根本不算什么。
浓烟从引擎盖下冒出,随时可能爆炸。路过的司机惊恐地喊着什么,但祁北屿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路边坐下。
他摸了摸额头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这种恐怖的愈合能力,又一个非人类的证明,显得他更像一个怪物,每一次受重伤,愈合能力就会翻倍。
祁北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什么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如果他现在会受伤,会痛,说不定会进医院,然后鹿卿可能会来看他,至少苦肉计也是有用的,可是他的伤口,会愈合,为什么会愈合呢?
阳光刺眼得要命。祁北屿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模糊的地平线。没有鹿卿的世界,突然变得如此……无趣。
警笛声由远及近,但他懒得理会,他超速,还撞车。
让警察把他抓走吧,关起来也好,弄死也罢,反正……没什么区别了。
“先生!你没事吧?”一个交警跑过来,声音因惊恐而变调,“需要叫救护车吗?”
祁北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得像个精致的玩偶:“不用。”
“可是你的车——”
“滚。”
这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交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某种动物般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人,危险至极。
祁北屿不再理会周围的人,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路边,像个迷路的孩子。血已经凝固了,在脸上形成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他想念鹿卿的手指抚过自己发丝的触感,想念那人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甚至想念他生气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但现在,这些都不属于他了。
因为他搞砸了。像搞砸所有关系一样。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鹿漆正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听着电话里的汇报。
“是的,鹿卿已经离开祁家了……不,祁北屿没有阻拦……是的,他们彻底决裂了……”
鹿漆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很好。”他挂断电话,走向书房。
推开隐藏的暗门,里面是一间精心布置的密室。墙上贴满了祁北屿的照片——出席宴会的、打高尔夫球的、甚至只是走在街上的偷拍照。
每一张都被精心裱在相框里,按时间顺序排列。
密室中央的玻璃柜中,陈列着各种与祁北屿有关的“纪念品”:他用过的咖啡杯、签过名的文件、甚至几根掉落在车座上的头发。
鹿漆痴迷地抚摸着这些藏品,最后停在一张祁北屿少年时期的照片前。照片里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向镜头,琥珀色的眼睛像两块冰冷的宝石。
“很快……”鹿漆轻声呢喃,“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他的手指滑过照片中祁北屿的脸,眼神狂热得近乎病态。
他看着手里的照片,自言自语“可惜了,你为什么没有弄死鹿卿,你不是一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和我争抢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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