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离谱,小脸气得通红,完全一副“谁敢动我玩具我就弄死谁”的蛮横架势。
鹿卿被他吵得头疼,又觉得这小醋坛子打翻的样子实在可爱又好笑。
他一手箍紧祁北屿的腰防止他乱动,一手拿着手机对李姐说:“李姐,抱歉,小屿他……嗯,有点起床气。替身的事情麻烦您务必安排好,所有亲密接触,包括您刚才说的拥抱和拉扯,都用替身。费用方面不是问题。”
“啊,好,好的鹿先生,我明白了,我会安排妥当的。”李姐的声音带着点惊魂未定和恍然大悟。原来祁总不仅是个活阎王,还是个行走的醋缸啊!
挂了电话,鹿卿低头看着还在自己怀里气鼓鼓、像只小河豚的祁北屿,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小醋坛子,满意了?”
“不满意!”祁北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赖在鹿卿怀里,“替身也不行!万一有人借着替身的名义占你便宜呢?万一……”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播放各种“卿卿被占便宜”的可怕画面,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把那个还没影子的剧组给炸了。
鹿卿看着他紧绷的小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眶,知道这小家伙儿的疯批占有欲又上头了,而且一时半会儿哄不好。
他眼神暗了暗,突然手上用力,抱着祁北屿一个翻身!
“啊!”祁北屿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发现自己已经被鹿卿牢牢地按在了宽大的实木茶几上!冰凉坚硬的桌面激得他后背一颤。
“你干嘛!”祁北屿慌了,挣扎起来,像只被翻过来的乌龟。
茶几上的遥控器、杂志被他扑腾得掉了一地。
鹿卿一条腿强势地卡在他双腿之间,上半身压制着他,一只手轻松地将他两只不安分的手腕扣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捏住他小巧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干嘛?”鹿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深邃的眼眸锁住他,里面翻滚着他熟悉的、让他腿软的暗流,“教育一下不听话、乱吃飞醋的小朋友。”
祁北屿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又羞又恼,腰被茶几硌得生疼,手腕也被攥得发紧:“放开我!伪君子!恃强凌弱!我腰……腰要断了!啊!别按那里!”
鹿卿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酸软的腰窝上,瞬间让他卸了力,又酸又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眼泪差点飙出来。
“还闹不闹?”鹿卿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祁北屿敏感的耳廓。
“我……我没闹!”祁北屿嘴硬,但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就是……就是不想别人碰你嘛……” 他委屈巴巴地控诉,心里却想着:等老子腰好了,一定要在上面!天天在上面!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敢不敢按我!
“小疯子……”鹿卿看着他这副明明凶不起来还非要逞强的小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心底那点无奈彻底化成了柔软的叹息。
他松开了钳制祁北屿手腕的手。
祁北屿以为惩罚结束了,刚想松口气活动一下手腕,却见鹿卿并没有起身,而是从家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
祁北屿所有的抱怨和腹诽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盒子,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膛。
这……这是……?不可能吧?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盒子,连腰疼都忘了。
鹿卿看着他瞬间呆滞、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执起祁北屿的左手。
“咔哒”一声轻响,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铂金的指环,设计简洁而流畅,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只在戒圈中央,镶嵌着一颗切割完美的、深邃如海洋般的蓝钻。
那蓝色纯净剔透,在晨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光芒,仿佛将一片星空囚禁其中。
祁北屿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傻傻地看着那枚戒指,大脑完全宕机。
鹿卿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戒指,然后,无比郑重地、缓缓地,套向祁北屿左手无名指的指尖。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祁北屿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
就在戒指即将滑过指节,抵达最神圣的位置时——
“等等!”祁北屿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抽回了手,把那枚已经套上指尖的戒指紧紧攥在手心,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鹿卿的动作顿住,抬眸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祁北屿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一路蔓延到脖子根。他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鹿卿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种强装镇定的傲娇:
“你……你还没求婚呢!按照规矩……不能直接戴无名指!” 他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我才不稀罕”的表情,但紧紧攥着戒指、指关节都发白的手,和红得滴血的耳垂彻底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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