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烙猛地站起来:“胡闹!”
“大哥。”祁北屿难得正经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有些事,人越少越好办。”
祁烙沉默了。
他当然明白弟弟的意思——有些事情,不适合太多人看见。
“至少……带上定位器。”祁烙最终妥协,“让我知道你们的位置。”
祁炎感动地看着他:“哥,你果然最关心我……”
“闭嘴!”祁烙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是怕你们死了没人收尸!”
祁北屿看着大哥口是心非的样子,突然笑了:“大哥,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祁!北!屿!”
书房里传来祁烙恼羞成怒的吼声,紧接着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打闹声。
鹿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无奈地摇摇头。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准备好的医药包和防弹背心,轻轻叹了口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书房里鸡飞狗跳的打闹声终于平息下来。
祁烙气呼呼地摔门出来,径直走到阳台上去吹风冷静了——主要是不想再看自己那两个糟心弟弟互相挤眉弄眼、狼狈为奸的得逞表情!
一个疯得没边,一个傻得冒泡,真是欠收拾!
祁炎则屁颠屁颠地跟小弟去车库检查晚上要开的改装越野车,检查地盘,检查油箱,神情认真又严肃,和刚才在饭桌上黏糊的样子判若两人。
主卧内,窗帘只拉了一半,柔和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鹿卿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忙碌,而是独自一人抱着枕头坐在床沿。
窗外车库里隐约传来祁北屿和祁炎讨论发动机低吼声的模糊动静。
他微微垂着头,额前几缕碎发散下来,遮住了他清隽的眉眼,阳光勾勒出的侧影轮廓完美,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忧虑。
他记得小说里提到过这个组织,是祁北屿的所有仇人集合组建起来的一支虾兵蟹将,具体实力不记得了,但是里面说这个组织后续给祁北屿找了很多麻烦。
门被无声地推开,祁北屿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沿那个独自沉静的剪影,阳光盖在他身上,却感觉晒不散那低气压。
鹿卿在想什么,祁北屿太清楚了。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鹿卿还没来得及回头之前,像枚精准投射的小炮弹,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怀里!
“唔!”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微微后仰,怀里瞬间填满了香香软软的温热身体。
他下意识地伸手环住怀里的人,指尖触到对方背后依旧被纱布覆盖的伤处,动作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怎么了?”鹿卿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无奈,怀里这个大型挂件还蹭来蹭去,柔软的头发弄得他下巴痒痒的。
祁北屿把整张脸埋在鹿卿颈窝,深深吸了口气,贪婪地汲取着让他无比安心的熟悉气息,闷闷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腻:“抱抱……”
他没提自己看到鹿卿落寞的样子心疼得要命,也没提刚才在外面和二哥商量的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宣告:我在,我没事,不用担心。
鹿卿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头顶的祁北屿,心里那片翻涌的忧虑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暖流。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是被依赖和信任带来的熨帖感。
这小疯子,明明自己才是个伤员,明明自己将要去做最危险的事情,却反过来安抚他?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牢了些,下巴轻轻搁在那柔软的发顶上。
刚才书房里那股肃杀的气氛,祁烙的担忧,以及对自己无力感的自责,似乎在祁北屿这滚烫又安静的拥抱里,渐渐被平复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祁北屿才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鹿卿。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左手,故意在鹿卿面前晃了晃,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那枚深邃的蓝钻戒指熠熠生辉,反射着窗外的阳光,闪闪发亮。
戒指圈住了他修长的中指,低调地宣誓着某种归属权。
“喏,”祁北屿的嘴角弯起一个甜蜜又带着点小得意的弧度,声音也软得像刚出炉的,“卿卿你看,戒指还在呢。”
他晃动着手指,让那抹幽蓝在鹿卿眼前流转,“你给戴上的那天,它就在这儿了。”
鹿卿的目光被戒指牢牢吸引,那是他亲手圈在这小家伙中指上的承诺。
冰冷的钻石此刻却像带着温度。
祁北屿放下手,向前凑近,额头几乎要抵上鹿卿的。
他专注地看着鹿卿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映照出自己此刻无比认真的模样:
“所以啊,卿卿……”
祁北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清晰地敲进鹿卿的心底:
“你根本就不用总是皱着眉头,东想西想。我才舍不得死呢。好不容易才把你拐到手,还没疼够、亲够、抱够呢,还有那么长一辈子要一起过,我怎么可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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