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呻吟或不动的人影。
祁北屿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开始无声地移动。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障碍物。
他需要清理掉外围那些散落的、还在挣扎的威胁,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就在他快速从一个集装箱阴影滑向另一个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但在极度寂静的仓库里却异常清晰的——
“咔嚓!”
是玻璃碎片被踩碎的声音!
祁北屿心中一凛!
该死!刚才爆炸震落的?还是哪个倒霉蛋掉落的酒瓶?
这声音在混乱后的短暂死寂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那边!集装箱后面!” 一个离得最近、侥幸躲过爆炸的黑鲨成员惊恐地尖叫起来,枪口瞬间调转!
几乎就在对方看到祁北屿模糊身影轮廓的同一刹那!
祁北屿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反应极限!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右手闪电般从后腰一抹,指间瞬间夹住三枚薄如蝉翼、边缘闪着幽蓝寒光的特制合金刀片!
手腕一抖!甩腕!发力!
“嗤!嗤!嗤!”
三道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破空声!
刀片化作三道肉眼难辨的死亡寒光,以超越子弹的速度,精准无比地没入那个尖叫者的咽喉、以及他旁边两个刚刚反应过来、试图举枪的同伴的颈侧!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三人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
鲜血这才从致命的创口汩汩涌出,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迅速晕开。
露头即秒杀!而且直接朝大动脉而去!
祁北屿一击得手,毫不停留!
在其他人被这瞬间秒杀三人的恐怖景象惊得魂飞魄散、尚未做出有效反应的间隙,他身影一晃,如同幽灵,瞬间消失在另一个集装箱的拐角之后!
“鬼!他是鬼!” 一个黑鲨成员崩溃地大叫起来,端着枪朝着祁北屿消失的方向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
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射出刺眼的火花,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却连祁北屿的衣角都没碰到。
“祁北屿!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汪远也被这神出鬼没、狠辣精准的杀戮吓得肝胆俱裂。
躲在一个厚实的弹药箱后面,色厉内荏地咆哮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调。“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跟老子面对面干啊!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仗着祁家的势为非作歹的狗杂种!”
仓库里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叫骂,夹杂着零星惊恐的枪声。
祁北屿背靠着冰冷的集装箱壁,在阴影中如同磐石般稳定。
他缓缓换上一个新的弹匣,动作从容不迫,琥珀色的眼眸在烟雾的缝隙中冷静地扫视着残余敌人的位置,如同在清点待宰的羔羊。
汪远的咒骂如同苍蝇的嗡鸣,他充耳不闻,毕竟他从来不靠祁家,祁家只是他的后盾,他和大哥商量好了,以后祁家家业都留给祁炎,而祁烙有自己的公司,自己也有公司,所以这些骂人的话根本戳不到他的痛点。
汪远见没有回应,以为祁北屿怕了,或者被骂得心虚了?,更加来劲,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怨毒和嫉妒全部倾泻出来: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不就是投了个好胎,生在祁家吗?!”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油腻的光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汗津津的光。
越骂越起劲“当年城西的码头!老子辛辛苦苦经营了五年!眼看就要成了!你他妈一句话!说收就收!老子半辈子心血全他妈给你做了嫁衣!”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刺耳:
“还有老子的地下拳场!多好的买卖!你祁大少爷看不上眼是吧?嫌脏了你的地界?你他妈派人直接给老子砸了!断了多少兄弟的活路!”
“东区那批货!价值上亿!老子好不容易打通关节!你他妈倒好!直接半道截胡!还他妈把老子的接头人沉了海!”
“老子开的赌场,就因为你的几个兄弟在里面玩物丧志,你特么说截断就截断,直接就给老子封了”
“这些年!老子被你打压得喘不过气!像条丧家之犬!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都是拜你所赐!祁北屿!你这个冷血的疯子!活阎王!”
汪远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种扭曲的嫉妒:
“你凭什么?!啊?!凭什么你生来就高高在上?!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连他妈找男人都长那么帅?!老子不服!老子今天就要让你死在这儿!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烟雾中,躲在暗处的祁北屿微微挑了下眉,口罩下的表情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无语。
原来如此。
他听着汪远那充满怨妇气息的血泪控诉,心里只觉得荒谬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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