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烙浑身一僵,连脚趾头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祁炎的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廓,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像带着小钩子,每一个字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我保证……手把手地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感受着身下人瞬间的屏息,才缓缓吐出最后三个字,带着滚烫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让你疼。”
祁烙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这混蛋在说什么?!什么手把手教?!他他他……他还要不要脸了?!
“祁炎!你……你闭嘴!”祁烙再也忍不住,猛地从枕头里抬起头,羞愤交加地低吼,一张俊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汽,狠狠地瞪着那个近在咫尺、笑得一脸得意又深情的大混蛋!
就在这气氛极度暧昧又极度紧张,祁烙的羞愤值即将爆表、准备不顾腰伤跳起来跟祁炎拼了的节骨眼上——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门板痛苦的呻吟,猛地炸开!
主卧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竟被人从外面狠狠地一脚踹开了!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回响,震得天花板上细小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祁烙和祁炎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浑身一僵,猛地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祁北屿像颗小炮弹一样,以一个极其夸张的、金鸡独立的姿势“定格”在门口——显然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脚就是他的杰作。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混合了极度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大以及“我磕到了”的狂热光芒,一双大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灯,死死锁定在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身上。
他身后,鹿卿单手扶额,清冷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无奈和“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他另一只手还虚虚地伸着,似乎想拉住这个突然发疯的小疯子,但显然晚了一步。
祁北屿完全无视了身后鹿卿的无奈,更无视了房间里瞬间降至冰点的气氛和他亲哥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用他那极具穿透力的、兴奋到变调的声音,朝着床上石化的两人热情洋溢地、无比真诚地大声喊道:
“哥!嫂子!需要实战指导吗?!我有珍藏的1080P超清无码学习资料!包教包会!保证姿势丰富!经验老道!随叫随到!倾囊相授啊!!!” 他一边喊,一边还激动地比划着,仿佛自己真是个诲人不倦的导师。
祁烙:“……”
祁炎:“……”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祁北屿那兴奋的余音还在房间里嗡嗡回荡。
祁烙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转为一片铁青,额角青筋“突突”地狂跳!
刚才那点旖旎、羞愤、悸动,全被这破门而入的混蛋弟弟给炸得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
“祁!北!屿!!!”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发抖。
祁烙想也没想,抓起手边那个唯一趁手的、蓬松柔软的鹅绒枕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口那个还在挤眉弄眼、不知死活的小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枕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朝着祁北屿那张兴奋过度的脸飞去。
“滚!!!” 祁烙的咆哮紧随其后,带着破音的嘶哑和绝对的羞怒,“给老子滚出去!!!谁他妈是你嫂子?!老子是上面那个!上面那个!听清楚没有!!!”
鹅绒枕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噗”地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糊在了刚想探头看看战果的祁北屿脸上,把他后面还没喊出来的“技术入股”彻底闷了回去。
“唔!” 祁北屿被砸得往后一个趔趄,眼前一黑,鼻尖瞬间充满了阳光晒过的、属于他哥的干净味道。他手忙脚乱地把糊在脸上的枕头扒拉下来,露出一双写满了震惊和……恍然大悟的大眼睛。
他看看床上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亲哥,再看看旁边那个在枕头飞来的瞬间就下意识侧身挡在哥哥前面、此刻正用一种混合着宠溺、无奈和“你完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二哥……
祁北屿眨了眨眼,消化着他哥那句石破天惊的宣言——“老子是上面那个!”
几秒后,一个巨大无比、极其灿烂、仿佛发现了宇宙终极奥秘的笑容,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猛地绽放开来!
“哇哦——!!!” 祁北屿拖长了调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充满赞叹和“我懂了”的怪叫,眼神在祁烙和祁炎之间疯狂扫射,亮得吓人,“懂了!完全懂了!哥!有志气!我看好你!加油!你一定行!争取早日反攻成功!把二哥……唔唔唔!!!”
后面更加劲爆的“技术指导”宣言,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无情地捂了回去。
鹿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这个口无遮拦、随时可能被亲哥灭口的小疯子拖离了“犯罪现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