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硌得祁北屿后背生疼,鹿卿那极具压迫性的禁锢让他动弹不得,颈侧温热的呼吸却带着冰刃般的质问。
“开枝散叶?小野花?” 祁北屿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炸了!冤枉啊!天大的冤枉!他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卿卿这醋吃得简直没边了!而且这脑洞开得比他还大!
“卿卿!误会!天大的误会!” 祁北屿立刻挣扎起来,手腕被鹿卿扣得死紧,他只能扭着脖子,试图避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近距离审视,声音都急得有点变调,“什么小野花!那是岳灵灵!岳家那个大小姐!激动过头不小心蹭的!就一下!我马上就推开了!”
鹿卿的凤眸依旧危险地眯着,撑在他耳侧的手微微用力,指关节泛着冷白的光泽,显然没完全信,那眼神仿佛在说:编,继续编。
祁北屿一看他这表情,心知不把底裤都交代清楚今天是别想从这堵墙上下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竹筒倒豆子般把下午那场离了大谱的“咖啡厅交易”和盘托出:
“假结婚!是假结婚!就签个协议!两年!就两年!” 他赶紧强调时间限制,“那丫头片子是为了她那个叫林琳的小女友!被家里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馊主意!找我当保护伞呢!”
“她提的条件就是,两年内,她生个孩子,确认是祁家血脉,然后给她钱,孩子归祁家,她带着小女友远走高飞!” 祁北屿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鹿卿,“我怎么可能碰她?!卿卿!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兴趣!试管婴儿!人工受孕!技术手段保证!干干净净!我下午还加价了,一个孩子给她四个亿!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他噼里啪啦说完,紧张地盯着鹿卿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松动。
鹿卿听完,脸上那层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丝,但眼底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似乎还隐藏着怒火。
生孩子,这个笨蛋跑出去一天就为了孩子?
他微微歪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祁北屿的鼻尖,声音依旧低沉,带着点玩味的探究:“哦?假结婚?两年?孩子?”
他慢悠悠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眼神在祁北屿略显慌乱的脸上一寸寸扫过,像是在评估这番话的真实性。“听起来,祁少安排得挺周全?”
祁北屿立刻点头如捣蒜 ,压根没听出来鹿卿在生气:“必须周全!都是为了堵老爷子的嘴,还有给祁家留个后嘛!大哥二哥是指望不上了……”
鹿卿没接他关于祁家后代的茬,反而提出了一个更现实、更尖锐的问题。
他身体微微后撤了一点,拉开一丝距离,但那双清冷的凤眸却锁得更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商人的精算:“两年后,孩子生了,协议到期……万一那位岳小姐,觉得祁家这棵大树好乘凉,抱着孩子不肯走了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中了潜在的风险核心。
毕竟,祁家泼天的富贵和权势,谁能保证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尤其她还捏着祁家唯一的血脉这张牌。
鹿卿也知道祁北屿为什么不想领养,像祁家这种大家族,盯着的人实在太多了,领养保不准就领养到一个提前安排好的商业间谍。
只有从小培养的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所以在豪门,除非你真的生不出孩子,不然很少有人会去玩领养这种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至上,这件事商人。
祁北屿闻言,刚才还带着点急切的脸上瞬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表情活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混合着“你居然怀疑我的手段?”的浓浓不屑。
“呵,”他嗤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属于“祁疯子”的冷冽和绝对掌控的自信,“她敢?”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千钧的份量。
“协议会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违约的代价,绝对是她和她的林琳承受不起的。”祁北屿语气笃定,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性,“再说了,孩子?那只是祁家的工具人,一个继承家业的符号。只要确认血脉,她敢有半点歪心思,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消失,还能让她在岳家彻底待不下去。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他顿了顿,看着鹿卿依旧波澜不惊的脸,又补充道,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意味:“而且,我都安排好了。隔壁那栋空着的别墅,直接过户到她们俩名下,让她们搬进去住。对外,就说是我祁北屿罩着的人,谁也别想动。这样既给了她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把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照看’。一举两得,卿卿觉得怎么样?”
鹿卿听完他这一连串滴水不漏的安排,眼底最后那点审视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满意的微光。
他紧绷的身体线条也放松了下来,那迫人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同意,不是想领养吗?你随便找一个人的和她生,孩子归你不就好了。” 鹿卿说出自己的想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