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放倒的老家伙,秦川长出了一口粗气。
那老家伙用的刀,掉落在地。
秦川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布条,用布袋条包裹着自己的手掌,这才将那把刀子拾了起来,仔细端详。
刀柄处镶嵌着一些宝石翠玉,刀身上泛着森森的寒光。
月光映衬在刀身之上,可以看到刀身上刻着一行满语。
秦川脸色微微一动,心中暗道:“这老家伙难道是满清遗人?”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用这把刀子轻轻蘸了一点老者嘴角边还挂着的血迹,然后再重新将刀子放在他的身边。
接着他抽掉了布条,翻过了墙。
……
寂静的深夜,再一次被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搅扰。
房间中,那王副军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下人们想要将他抬起来重新放回床铺上,却不敢靠近。
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对临近他的人,展露出了极大的恶意。
下人和丫鬟们都不敢上前,只能躲在一旁。
张大帅在府兵的陪同下,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幕的他,怒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鬼叫什么?”
“大帅,前半夜王副军校还睡得深沉,这后半夜就开始发癫发狂,凄厉惨叫,像是中了邪一样……”
“中什么邪?”张大帅两眼圆瞪说道,“有人替他叫郎中吗?”
“来过一个,处理了手背和小腿上的伤口,说是没有大碍,就走了。”下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张大帅哈欠连连,坐在一张椅子上。
看着王副军校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疼得全身冷汗直冒。
他有些慵懒地道:“你们一群废物,还不立即再去给他找个郎中看一看,大半夜把本大帅叫来做甚?!”
也许是听到了张大帅的声音。
那王副军校也隐隐恢复了一点意识,喊道:“大帅啊,杀了诸葛川那个老瞎子,替我报仇啊!”
张大帅目光一冷,“这事儿怎么又和那个瞎子扯上关系了?
王副军校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张大帅吼了一声:“来人!”
一个王副军校的亲兵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到底怎么回事?晚上又闹什么幺蛾子?”
那亲兵惶恐地看着张大帅,结结巴巴地说:“回大帅的话,晚上的时候王长官和大小姐起了点冲突……”
张大帅眉一挑,“是林香那丫头做的事情?”
“奶奶个熊的!王军啊王军,你跟在本大帅身边这么多年,看来是养尊处优惯了,连林香那丫头片子你都打不过,你这张脸还要不要?!”
那亲兵犹豫了一下,替王军辩解道:“大帅,不是王副军校斗不过大小姐,实际上是因为那个瞎子。”
“又是因为那个瞎子?那瞎子怎么了?你这家伙能不能把话给本大帅说清楚、捋明白?”
张大帅一瞪眼。
那亲兵更加慌乱了,连忙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大帅。
张大帅皱了皱眉:“王军啊王军,你跟林香犯什么浑?”
“你让着她一点不就行了?她要查你便让她查,她还能查出来什么吗?”
“再者说,你这家伙连一个瞎子都打不过,你这副军校是白当了!那瞎子到底是施展了什么妖法,能让你一个健全的大男人被折腾成这般模样?”
王副军校是疼得说不出话,咿咿呀呀的。
张大帅听得心烦,“来人,把这家伙的嘴给本大帅堵上!大半夜的杀猪一般叫唤,知道的是疼,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
“这大帅府最近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奶奶个熊!”张大帅嘟囔着。
那亲兵哪敢怠慢,立刻给王军嘴里塞上了布团,又把他手脚捆绑起来,让他只能在地面上折腾。
那剧烈的疼痛让王军真的很难忍受。
过了一会儿,有府兵带来了一个郎中。
这个郎中不是别人,正是那周济堂的周大夫。
周大夫快步来到张大帅面前,躬身施礼道:“见过大帅。”
张大帅摆了摆手:“老周,你给这家伙瞧一瞧,看他发的是什么疯?!还是真他奶奶的中邪了。”
周大夫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王军,只见他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两眼圆瞪,像是要背过气去的样子。
周大夫示意人将他按住,让他不要乱动,这才搭了他的脉搏。
一口凉气倒吸进口中,又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道:“将他安放在床上吧。”
张大帅问道:“他怎么个事儿?”
周大夫小心问道:“王副军校是不是和什么人动过手?”
张大帅有些惊奇:“你怎知道?”
周大夫苦笑了两声:“大帅,小的刚刚检查了一下王副军校身上的伤,小腿浮肿,但并没有骨折,涂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就能消下去。手腕上有被抽打的痕迹,也肿了起来,服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也就能解决了。但这下身的伤却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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