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学生前脚刚走,秦川竟又折返回来。
“喂,醒醒!”
秦川连喊数声,那昏迷的瘦子却毫无反应。
眉头一皱,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
“哎哟!”
那瘦子吃痛,这才悠悠转醒,满眼惊恐地问道:“我……我是不是死了?”
“你还没死透呢。”秦川笑眯眯地道,“我来问你一些事情,倘若你不如实回答,那可就真没命喽,咱算命的有一说一,绝不瞎说。”
领教过秦川的手段,那瘦子满脸惊恐,忙道:“您问,您问!”
秦川巴嗒了一下嘴,问道:“你们可是漕头帮的人?”
“是,是。”
瘦子忙不迭点头。
“最近漕头帮可有什么大动作?”秦川追问。
“大动作?您指的是啥?”
瘦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大腿,脸色愈发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毕竟身上有很多的伤,伤口还在刺痛。
“你们漕头帮干的勾当,还用我多说?”
秦川那笑眯眯的神情瞬间就变了,语气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瘦子咧了咧嘴,苦着脸道:“没……没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就是最近有一批货要从运河码头运来。”
“什么货?”
“这……这我真不清楚。”瘦子缩了缩脖子。
“负责交接的人是谁?在何处交接?”秦川步步紧逼。
瘦子苦笑道:“负责交接的是我们二当家,叫赵虎,交接地点在一座废弃码头。”
“废弃码头?”秦川眉头微皱,“哪座废弃的码头?”
“这……”
“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秦川用手摸向自己的布袋,取了一个小药瓶。
他弄掉瓶塞,更加冰冷地道:“接下来,我所问的任何问题,你必要老实回答,否则的话,这药粉若是洒落到你的伤口处,那可是千刀万剐的疼啊!”
“说!哪个废弃码头!”
那瘦子苦笑道:“是新月码头!”
秦川皱了下眉,“运的到底是啥东西?”
“这……我真不知道哇。”瘦子一脸无奈。
秦川伸手按在瘦子大腿上,刻意避开了伤口。
即便如此,瘦子仍疼得龇牙咧嘴。
“你们二当家此刻在哪儿?”秦川起身问道。
“这会儿他应该是在赌。”瘦子喘着粗气,脸色已经惨白起来。
“好赌?”秦川挑了挑眉。
“是……是的。”
“常去何处?”
“临封城地下赌坊不少,他常去兰桂坊。”瘦子忙道。
“兰桂坊?”秦川目光一闪。
“对,就是那儿。”
“你们二当家长啥样?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秦川冷冷地问。
瘦子咧着嘴,忍着疼道:“二当家是个秃子,最明显的特征是嘴唇上边有颗黑痣,痣上还长着一根毛。”
“我再问你,方才被你们调戏的女学生,你可认识?”
瘦子咬了咬牙,点头道:“认……认识。”
“她是谁?”
“她姓宋,叫宋雨欣,是宋家大小姐。”瘦子小心翼翼地回道。
秦川眉毛一挑,冷哼道:“宋家大小姐你们也敢动,是嫌命长,还是觉得漕头帮已经无法无天了?”
瘦子摇头苦笑道:“要是张大帅还在临封城,我们哪敢动宋家大小姐!”
“这和张大帅有何关系?”秦川有些不解地道。
那瘦子却道:“张大帅一走,宋家便失了势,如今家道中落,我们才敢如此胡来。”
秦川若有所思,转身便要离开。
那瘦子在秦川的身后,苦苦哀求道:“大爷,救命啊!”
“救个屁!你们漕头帮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清楚,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我不立刻取你性命,已是仁慈,自求多福吧,能活下来算你命大。但我劝你们改过自新,别再趟这浑水,否则下次再让我碰到,定不轻饶!”
秦川头也不回,不再废话,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决定去兰桂坊瞧瞧,先会会这个赵虎,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明日便是漕头帮押运货物到临封城的日子,几点到货,运的啥东西,这赵虎想必最为清楚。
若能从他这儿打开突破口,再好不过。
不过,真正让秦川在意的,还是漕头帮帮主林鹤鸣手上那枚虎头扳指,以及扳指里的编号,那编号数字,已经多次出现了,到底代表什么?
至今还是一个谜!
……
秦川并非首次来临封城兰桂坊的地下赌场,他以前来过几次。
那时,他都是以诸葛玄策的身份前去探查,是追查江洋大盗。
毕竟,那时他还是个巡风客。
如今,秦川改了容貌,不紧不慢地朝着兰桂坊地下赌场走去。
刚到门口,便被两个壮汉拦住去路。
两人冷冷盯着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算命的,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滚吧!”
秦川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们兰桂坊的主人没教过你们,要对客人以礼相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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