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就这样一直跟随在那秦善的身后,来到了刀马街上。
这一路走来,那秦善一刻都没有停留张望,而是径直来到自己院落门口,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粗壮的钥匙,打开了这小院子的房门锁,推门而入,并且从内将这门的门栓给插了上来。
秦川找到了这个院子的院墙,在听到里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之后,他便翻上了院墙,跳了进去。
在这小院子当中仔细地扫了一眼,借着清冷的月光,还能够大致分辨出院落的布局。
这院子被清扫得很干净,看得出来这家伙平时里应该并不是个偷懒的人。
月光映照下,可以看到还摆放着一些物件,竟然还有木人桩。
难道这厨子还是个练家子?
这一身肥肉,到底是在练什么呢?
如此想着的秦川,便蹑手蹑脚地朝着秦善的房间门口走去。
但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清冽的声音:“兄弟来了,就进来吧,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人家,没有什么值得你偷的、抢的。”
秦川心里边一惊,这家伙的耳朵竟然这么尖,自己已经将声音放得极低了,这家伙竟然还能够听得到,判断得出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轻轻地推开了这房间的房门,一眼便将这房间的大致摆放看在了眼里,然后便盯上了那端坐在茶桌之前的胖子秦善。
秦善看到是秦川,目光一凛,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段兄弟,你是什么意思?跟我竟然跟到了这里来了?”
秦川带上了房间的门,向前走了两步,拎着一瓶酒,笑眯眯地道:“打听了一下,知道老兄你的住处,便过来看一看。”
秦善问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秦川道:“看你这房间里边的布景布局,多少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这房间里面的布局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什么熟悉的味道让你记住了?”
秦川说道:“我以前也曾经生活在这样的房间当中,这房间之内还摆着供奉。
“哪里来了什么供奉,那是我亡妻的灵位。”秦善道。
秦川呵声道:“没想到秦厨师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甘愿把自己的亡妻摆放在这灵位之上,每日供奉。
“我听说,秦兄不能喝酒,还会跑到那杂货铺当中去买酒,目的就是因为亡妻好酒,所以想替她喝上两杯。又因为喝过了酒,全身长满小红点,难受得要死,所以会醉言醉语,是吗?”
秦善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这位段兄弟,你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去这么费尽心思地调查的?”
秦川呵了一声,说道:“聊聊呗。”
那胖子厨师秦善皱起眉来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你是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事情,还是打我的主意?要钱我胖子没有,你看这家里边什么摆设都没有,简单得要命,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过节,你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厨子吧?”
秦川说道:“我盯着你这面容,总感觉像是一个故友,所以多方打探之下也没有办法确认,今天就带了一瓶酒过来,要和你聊上一聊。”
秦善皱眉道:“你的故友他叫什么名字?”
秦川道:“我有一个故友,也是一个厨子,只不过他并不是在这醉仙楼的酒楼当中干活。只可惜他没了。”
“怎么没了?”
“因为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原先这临封城当中最有名的一个地方。”
“是吗?临封城里边有名的地方可不少,你指的是哪一个?”
秦川道:“这临封城当中有名的地方的确不少,但我说的可不是什么景点,而是一个权力的中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那个朋友去了大帅府,然后他就没有活着出来。”
“所以心里面还是有一些惦记的。”
秦善疑惑地道:“你的朋友去了大帅府没有活着出来,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件事情?这不是很奇怪的吗?”
秦川笑了笑,道:“因为你和我这朋友多少还是有点相像。”
“是吗?你的朋友是什么人?叫什么?”
秦川道:“他到底叫什么,我也恍惚了,只知道他有一个浑号叫做张大脑袋。”
听秦川提到这个名字,那厨子秦善明显的目光为之一凛,然后又收敛了下来,冷冷地一笑,说道:“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秦川缓缓地走到了那茶几之前,轻轻地坐了下来。
他将酒瓶子就那样轻柔地摆放在了茶桌之上。
此时的秦川距离这厨子秦善并不远,两个人随时都可以去攻击对手的距离。
秦川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我之间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藏着掖着。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伪装成这个样子,还敢出现在这临封城当中,的确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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