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山水画上，仿佛要从那水墨丹青中寻找答案。"钟老和钟书记赏识我，我们自然要投桃报李，以后只听钟书记吩咐。"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可是现在......"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可是你现在又是梁群峰梁书记的人。"吴慧芬接过话茬，眉头紧锁，"这其中的分寸，可不好把握啊。"她端起一旁那杯已经凉透的茶，却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
高育良突然直起身子，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可不止是梁群峰梁书记，还有赵立春赵省长！"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什么？"吴慧芬猛地站起，茶杯被碰翻，茶水在茶几上蔓延开来。她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你和赵立春赵省长还有联系？高育良......你......你糊涂啊！"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高育良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伸手想拉她坐下，却被一把甩开。他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慧芬啊，这种事情，哪里是我想联系就能联系，不想联系就不用联系的？"他的语气中充满无奈，眼神却闪烁不定。
吴慧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你是什么时候和赵立春搭上线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和我说？"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逼视着丈夫，"赵立春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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