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哭诉着，一边不停地磕头，每一次磕头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赵副县长这副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模样，祁同伟的心中一阵纠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应该怒骂这个男人的软弱和无能，还是应该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祁同伟的脸色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变幻了数次，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对这位赵云鹏赵副县长呵斥道：“起来！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窗外的雪光透过窗户洒在祁同伟的脸上，将他的眉眼映衬得格外深邃，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真实想法。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赵副县长身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祁同伟默默地给赵副县长倒了一杯茶，看着那片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中翻滚、旋转，最终缓缓地沉入杯底，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茶杯在递给赵副县长时，杯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祁同伟看了一眼接过茶水的赵副县长道："组织上不会冤枉好人..."
话未说完，走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赵副县长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来，碰翻了衣帽架。祁同伟按住他肩膀的瞬间，摸到一片冰凉的汗湿。
"明早七点……"祁同伟把照片塞回对方口袋里接着道：“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回金山了再谈！”
当夜，祁同伟床头电话响了三次。第三次他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易学习疲惫的声音："老赵是不是在你那儿？刘建国招了，牵扯出十三个人..."电话那头纸张翻动声突然停止，"但是并没有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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