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玉破涕为笑,小心地搀着堂哥:"谁要看你的破秘密!"
进屋后,大伯母忙前忙后地张罗饭菜,特意炖了人参鸡汤。
任锦玉注意到,大伯母盛的第一碗给了赵铁强,这位坚持护送钱明理回家的战士。
"铁强哥,谢谢你。"任锦玉小声说,给赵铁柱的碗里夹了块最大的鸡肉。
赵铁柱黝黑的脸竟然红了:"应该的...明理救过我的命。"
晚饭后,钱明理从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喏,给你的。"
里面是任锦玉最爱吃的桂花糕,已经有点碎了。
"你受伤还带这个!"任锦玉又心疼又感动,小心地捧着有点碎了的桂花糕。
钱明理靠在床头,笑着看她:"答应过你的,怎么能食言?"
夜深了,任锦玉起来上厕所,看见大伯母还坐在钱明理床边,就着煤油灯的光线给他换药。
灯光下,她发现大伯母的鬓角多了几丝白发。
"妈,您去睡吧。"钱明理轻声说。
"妈不困。"大伯母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你小时候每次发烧,妈都这样守着你..."
任锦玉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房间,眼泪打湿了枕巾。
她想起自己母亲去北城后,大伯母也是这样守在她床边,轻声哼着摇篮曲。
等到大伯母回房间后,任锦玉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莹白如玉的疗伤药丸,跟上次一样,倒入一个粗糙的小瓶子里。
她悄悄的出了房间,来到钱明理房门外。
"明理哥?"她轻轻叩响堂哥的房门,声音比较轻。
钱明理此时疼的睡不着,正靠在床头看外面月光,见妹妹连忙招手:"这么晚还不睡?"
她看见堂哥半靠在床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
那双俊秀的眸子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眯起,却在看到她时立刻亮了起来。
任锦玉鼻子一酸,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从老中医那求来的。"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一天一颗。"
钱明理摩挲着瓷瓶,心头猛地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药丸,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莹白的药丸和半年前临行前丫头偷偷塞给他的如出一辙。
“这药他再熟悉不过了,上回在战场上,有个战士腹部中弹,军医都说没救了。
他偷偷把药化在水里喂下去,第二天战士就能坐起来喝粥了。”
钱明理把药丸在指尖摩挲了下,
"这药用在我这伤上可惜了。
上次你给的药,堂哥分给两个重伤的战友了.."
任锦玉急得眼圈都红了,不由分说倒了杯温水怼到他嘴边:"快吃!"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此刻凶得很,眼睛亮得惊人。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钱明理惊讶地发现,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处,疼痛正在慢慢消退。
任锦玉已经利落地拆开绷带,指尖蘸着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这..."钱明理试探着活动了下左腿,原本连翻身都困难的他,此刻竟然能微微抬起伤腿,"比军区医院的特效药还灵!"
他猛地抓住任锦玉的手腕,却在触及妹妹惊慌的眼神时立刻松了力道。
"锦玉,"他压低声音,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药..."
"嘘!"任锦玉把食指竖在唇前,眼睛弯成小月牙,"堂哥要帮我保密。"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的灼人,
“她不希望堂哥的腿留下遗憾,大伯一家都这么好。
今年她还让大伯在他们卧室挖了地窖,
趁机她给放了不少粮食,还给大伯母不少日常救急用药”。
第二天天还没亮,任锦玉就蹲在灶台前生火。
她小心地淘洗着小米,把红枣去核。
晨光透过厨房的雾气时,锅里已经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泡泡。
大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默默往灶膛里添了把松枝。
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大伯..."任锦玉搅动着粥,突然轻声道,"明理哥的腿会好的。"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大伯刚毅的脸上,他添柴的手顿了顿:"会的。"
柴火"啪"地爆出个火星,"咱们家的孩子,都壮实。"
门外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钱明理拄着单拐站在晨光里,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几乎看不出是个伤员。
他扬起俊秀的脸,眼里含笑的说,"这粥真香,隔着窗户都闻见了。"
任锦玉发现,堂哥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底也有了神采。
他接过粥碗时,悄悄对她眨了眨眼。
一周后的清晨,任锦玉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看见钱明理把拐杖靠在了门边。
他稳稳当当地走到她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外人面前,堂哥还得装几天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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